刘封徐徐而道:“昔日骠骑将军起兵抗曹,雍州多有因战乱而对骠骑将军心生怨恨者,亦有闻骠骑将军凶名而心生惊惧者。
过往之事,是非过错,我无心去辨;然而骠骑将军此回是跟着太子同取雍州,代表的是大汉的颜面,也是太子的颜面。
拉拢东羌氐人时,虽可许以重利,但需约束军纪,凡事皆要以丞相为主,亦不可恣意而行害了雍州士民。”
引胡为援,是军事手段。
约束军纪,是政治需求。
若不能约束军纪,只追求军事手段,这不是刘封愿意看到的。
刘备跟曹操用兵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刘备重仁,曹操重暴。
两人的用兵风格,也决定了各自的支持者。
向往仁德的士民,会支持刘备。
蔑视仁德的士民,会支持曹操。
倘若雍州的士民发现,刘禅这支兵马跟曹魏的兵马,本质上没区别,都是如匪一般的乱兵,不论是向往仁德的还是蔑视仁德的,都不会支持刘禅。
更别提箪食壶浆相迎了!
马超也知道旧日在雍州的名声,心亦有愧。
尤其是冀城之变,马超妻、子被杀,所过多有残害。
虽是豪族背叛在先,但受牵累的并非都是豪族。
这也是为何雍州士民从一开始因不满曹操而支持马超,变成了因不满马超而支持曹操。
“殿下之言,我会谨记。”
马超没有为过往而辩解,只是拱手道出了承诺。
刘封又道:“有骠骑将军这话,我就放心了。
另,东川都督李严和汶山郡太守孟达,私心甚重,亦或会不满丞相参议军务。
太子又年幼不习军务,军中威望亦少,未必能镇住李严和孟达。
汉中太守魏延乃是父皇亲手教出来的,虽无师徒名分,但有师徒恩义,是绝对不会背叛父皇的人。
若李严和孟达不知分寸,恃功而骄,可借魏延之手镇之。”
马超虽是骠骑将军,但毕竟在东川无兵无将。
朝廷空降的人想去地方执掌权柄,必然得通过拉拢一方、打压一方的方式。
李严且不提,孟达的私心刘封在上庸时就切身体会过。
若不能助太子执掌兵权、不能助诸葛亮处于决策核心层,攻取雍州就会出现诸多变故。
刘封举荐马超跟着刘禅和诸葛亮同往,亦是有借马超的悍勇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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