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一边向诸葛亮介绍,一边将盛好的茶水推到诸葛亮面前。
诸葛亮博闻强识,闻而笑道:“我亦听闻,昔日武王伐纣时,就有南中濮人献茶给武王,之后常有汉人入南中取茶,列为贡品,寻常人也难有一见。”
刘封烹煮的茶,其实就是后世的普洱茶,相距两千年,饮茶方式有不同。
茶水入喉,温润微辣的气息流淌在肺腑之间,滋生一丝暖意。
诸葛亮放下茶碗,充斥智慧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一切,徐徐开口:“如今,曹丕篡汉自立,群臣多有劝大王上尊号者,封公子身为大王之子,为何一言不发?”
刘封跟诸葛亮的目光对视了几息,继而笑道:“军师明知故问,任何人都可以劝父王上尊号,唯有我与世子不能。
父王因曹操父子胁迫天子,才不得不客居万里之外,纠合士众,用以讨贼;如今曹贼未灭,我与世子却争相劝父王自立为帝,必会令人心生疑惑。
昔日高祖与楚有约,先破秦者为王。高祖破咸阳获子婴,犹自推让,父王未取襄樊就先自立,实难令士民信服。
更何况,汉帝未死,急而称帝,也会令北方忠汉之人闻之心寒。”
诸葛亮微有惊讶:“封公子所言,倒与费司马相似。”
刘封也不隐瞒:“费司马耿直敢言,直言力劝父王后又来寻我。我敬其为人,欲辟其为新城郡从事,正好军师来了,不如替我发一道调令如何?”
诸葛亮更是惊讶:“亮听闻,会稽虞翻直言敢谏,屡屡触怒孙权。虽有大才但不为孙权所重,然而封公子夺回江陵后,却借势索要虞翻,更是辟其为新城郡五官掾。
如今又欲辟费司马为新城郡从事,封公子就不担心今后行事处处受阻,不能恣意而为?”
刘封笑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军师乃聪明人,我也不瞒军师。我本就身处嫌疑之地,唯有持盈守位、劳谦其德,方可父子兄弟不相疑。
有直言敢谏者明我得失,让我不受小人谗言蛊惑,此乃大幸。又岂能担心行事处处受阻不能恣意而为,就拒诤臣于千里之外呢?”
诸葛亮肃容而敬:“封公子蹈履忠节,令亮钦佩,若费司马也有此意,亮会促成。”
刘封大笑:“军师过誉了。论蹈履忠节,我远逊于军师。”
拨乱扶危主,殷勤受托孤,纵观千载历史,论蹈履忠节谁又能比得上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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