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上。”
“你一个人,在旷野上?”多年前自己一个人在旷野上流荡的情景蓦地辉映在眼前,只是一瞬间,却有一股悲酸漾上来。但梦独知道,叶晓晨的孤独与悲伤跟他的孤独与悲伤大不相同,叶晓晨多少含着矫情,而他却是被逼无奈,苍凉而又荒凉。
叶晓晨点点头。
“哪里的旷野?”
“锦江河西边,那一大片荒地。”
“你那也能叫旷野?好了,回来了就好,安安全全回来了就好。”
叶晓晨说:“就我这样的,还有什么安全不安全,死了才好,死了才轻松。”
“什么轻松,什么沉重?醉话连篇。我给你冲点儿醋喝,醒醒酒吧。”
“别别,别动,你别动,梦独,你坐着,我跟你说,我没喝醉,我心里清醒着呢,你听,我不是叫你梦独吗?”叶晓晨边说边拉住梦独的胳膊,使得本已站起身来的梦独只好重新坐了下去。
不知叶晓晨是半醒还是真醉还是装醉,说出来的话怪怪的,但梦独稍一琢磨,觉得并不奇怪:“轻松,沉重?我倒是巴不得你打我一顿,我心里可能才会稍微觉得轻松点儿。梦独,几天前,你要是打我一顿,我可能就不会沉重了。这几天,我心里堵得慌,简直快被憋死了。”
“你还能觉得堵?你是寻堵吧?”梦独想起了叶晓晨与幺小桃一整夜毫无节制的狂放,如今竟然说出“堵”字来,“你敢说出,你为什么堵得慌吗?”
“为一种耻辱的犯罪感。”
“你有什么罪?要是有罪,警察还不找你?这世界真是怪。有罪的人,没人追责;无罪之人,却背井离乡。”
“我心里太清楚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司灵蕊更不会知道,我能一辈子把她蒙在鼓里。可我就是觉得心痛,觉得对不起司灵蕊,她是这世界上我最爱的、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是我心里发誓要跟她白头到老的女人。可是我欺骗了她,玷污了她,我身体和精神都变得堕落和肮脏,我……”叶晓晨哽住了,说不下去了。他在抑制着自己的情感,两颗泪珠流下后,没有让自己失声哭出来。
梦独说道:“我并不知道你那么快就走火入魔迷上那个幺小桃了。我,我不愿意把你朝那方面想,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么单纯,那么干净,我虽然觉得你跟幺小桃有点儿不对劲,但还是选择相信你……我确实没想到,你会爱上幺小桃。”
“我没有爱上幺小桃,我从来都不爱她。”叶晓晨像是酒醒了似的,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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