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说。但如果他坚持呈送,我们也无法驳他。”
赵贞吉:“他一意孤行,我们再另想办法。上差,你们以为如何?”
锦衣卫那头:“赵大人这是老成谋国,我们都听你的。”
赵贞吉又望向谭纶:“觉是没得睡了,谭大人多辛苦吧。”
“我这就去。”谭纶向他们拱了一下手走了出去。
几盏大灯笼用竹竿高高挑起,把后院,把那株槐树都照得通亮。那些被拆了窝巢的乌鸦依然在院落上空盘旋飞叫。
赵贞吉身穿贴身短装,束发仰头望着那株高高的槐树,望着那些院空中的鸦影。
几个书吏和几个差役都屏住呼吸站在他身后,不知他要干什么。
很快,两个差役扛着那杆长梯子来了,搭在槐树上。
当值的那个书吏悄声问道:“禀中丞大人,梯子架好了,是不是现在就拆?”
赵贞吉没有立刻答他的话,径自念起诗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若朝露,去日苦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栖。”
几个书吏和几个差役更不知所云了,都在背后望着他。
“把拆了的那些树枝都捡起来。”赵贞吉依然抬着头。
当值那书吏没听明白,又不敢问,望向另外几个人。
有个差役倒是明白了,示了个眼色,率先在地上去拾傍晚捅落的窝枝。其他人也明白了,纷纷在地上捡拾窝枝。
“来个人,扶好梯子。”赵贞吉又说了一句,自己竟攀着梯子向上爬去。
当值的书吏第一个吓坏了:“快,扶好梯子!”
两三个差役慌忙奔过去,死死地扶紧了梯子。
赵贞吉已经爬到了半树间那个残窝旁,向下喊道:“把那些窝枝给我递上来。”
众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慌乱间办法倒想得挺快。一个差役解下了腰带,捆好一把窝枝:“拿竹竿来!”
另一个差役拿起竹竿横下了竿头,捆好的窝枝被绑在竹竿尖上,拿竹竿的差役慢慢伸直了竹竿,将那捆窝枝慢慢伸到梯子上的赵贞吉身边。
赵贞吉取下那捆窝枝,放在槐树的一个杈桠间,一根一根拿起,在残窝上搭建起来。
树下,那几个人都看懵了。
“你太偏激!赵中丞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谭纶显得很是激动,语气也激烈起来,对着海瑞说道,“你海刚峰是个刚直的人,上忧社稷下忧黎庶!可我大明朝也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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