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的字?不肯签也行,那我们只有先在这里把你们两个做了。来人!”
两个兵举着刀进来了。
那牢头:“我签,我签……”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笔,手却不停地打颤,便真像不识字的人那样换了个拿笔的姿势,将笔杆握在拳心,这才不太颤了,就这样在字据上写自己的名字,字却写得大了很多。
徐千户望向田有禄:“该你了。”
田有禄爬了起来,磨磨蹭蹭走到桌子边,从牢头手里接过笔,经常写字,他手倒不颤,只是两条腿有些不太听招呼,在下面抖着,身子便不停地晃。
蒋千户不耐烦了:“坐下吧。”
田有禄坐了下来,望着那张纸突然又觉得有了希望,便抬头望向徐、蒋二人:“没、没空地方了……”
徐、蒋向那张字据看去,原来下面的空白处都让牢头三个大大的名字写满了。二人不禁瞥向了那牢头。
那牢头低下了头:“小的说过,不太识字……”
蒋千户转望向田有禄:“把名字签在上面。”
田有禄:“没有签字签在上面的……”
“写!”徐千户又拍了一掌桌子。
田有禄只好在字据上方的空白处开始写自己的名字。
牢房通道里都添换了大灯,立刻便亮了许多。
田有禄在前,牢头在后,两人出现在值房门口,却依然停在那里,失神地望向坐在大案前的海瑞。
海瑞笔直地坐着,两眼微闭。
田有禄和牢头兀自不愿跨那道门槛,背后显然被什么戳了一下,两人身子都是一激灵,只好走了进来。四个兵也跟着他们走了进来。
海瑞睁开了眼,田有禄和牢头已经走到了大案前,四个兵也走进了值房,紧站在他们身后。
海瑞何等警觉,立刻从一干人的表情上看出了异样。
田有禄望着他,想笑,却笑不出来;那牢头只将头低着;四个兵眼睛都虚望着前方,无任何表情。
海瑞:“什么事?”
田有禄将眼低垂了下来:“堂、堂尊,织造局派人来催了。请、请堂尊立刻到码头上去。”
海瑞紧望着田有禄:“织造局的人在哪里?”
田有禄:“在、在码头边,船上。”
海瑞:“你不是说派人来催了吗?来催我的人在哪里。”
田有禄怔了一下:“在、在县衙里等着呢……”
海瑞:“既然是来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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