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用这小小的推剪,救了我的性命。”
“好说。”
赵铭剃完最后一下,“行了。”
“谢了。”胡林抖了抖身体,把头发渣都抖落。
回去后,胡林让李爱花烧水,她要洗澡。
李爱花烧上水,看着胡林的光头,疑惑,“闺女,你咋把头发剃了。”
她还记得胡林刚醒来那会儿,知道自己变成光头后委屈的模样。
“方便洗头。”胡林库库往灶肚添柴,把火烧得旺旺的。
赵铭给她剃头发的时候虽然有注意不把头发弄到她身上,但没有围围布,还是有好些漏网之鱼。
她现在脖子和后背都扎得不舒服。
“哦。”难怪昨儿她洗头时,闺女问她盆子里黑乎乎的水是啥东西弄的。
原来是想洗头了。
可她这样子还用得上皂角吗?
水烧好了,李爱花帮忙提到厕所,给胡林打了两桶凉水在一旁放着。
这大半个月胡林都是这么对付着过来的,凑合着洗了个囫囵澡。
收拾完,上学和上工的人也都回来了。
四房的几个孩子见着她的光头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曹招娣看见,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番。
语气还是一样嫌恶,“你咋把头发剃了,女孩子家家的,天天搞个光头像啥样子?”
“谁说女的就不能剃光头了?”
“你简直,简直没有王法。”曹招娣指着胡林,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来骂。
听这话说的,胡林忍不住发笑。
果然没读过书的人,连骂人都用不对词儿。
“奶,你还是别说了,你这说得也不对啊!
王法咋还管上我是不是光头了?你还是赶紧吃饭去吧,晚了饭菜就凉了。”
胡林嫌弃的模样气得曹招娣上气不接下气。
“你最近就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别出去丢人现眼。”曹招娣最后只能拿出长辈的姿态来压胡林。
胡林懒得搭理她,装作没听见。
饭后,一向对她敬而远之的孙芳芬凑了过来。
“贱丫,你这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孙芳芬笑嘻嘻的,一看就是要有求于她。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胡林才懒得跟她虚与委蛇,“干你什么事?”
“哪能不干我事啊,咱们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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