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每次他们问起爸爸的情况时,我都说和平常一样。
其实我在撒谎。
爸爸经常抽搐。
医生来看过,说爸爸处于巨大的痛苦之中,再治疗已经没意义了。
我让医生瞒下了这件事。
医生看我还是个孩子,明显是想着把这件事告诉姐姐的。
我看出他的意图,将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威胁他们。
他们忌惮我的身份,也不想为此摊上麻烦。
因此都闭上了嘴。
等医生都离开后,我盯着手里的水果刀发愣。
“爸爸…”
我握住了爸爸抽动的手,低头落泪。
“姐姐姐夫在办举行婚礼,你也不希望去打扰姐姐的幸福,对吧?”
让我没想到的事——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爸爸睁开了眼睛。
他努力张着嘴,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
我低下头,不敢哭出声。
“婚…礼…”
我顿时明白了,将姐姐姐夫婚礼现场的直播给爸爸看。
我看见爸爸的眼尾滑过泪水。
他呼吸的很困难。
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汲取氧气管中送来的氧气。
“炀…炀…”
爸爸哑声唤我的名字。
他指尖抖动,每根骨骼都在抽疼。
痛苦不堪。
“我…赎罪…”
爸爸说他要赎罪。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想去向白苓阿姨赎罪。
可是白苓阿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想要找到她,向她赎罪的办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亡。
于是我拔掉了爸爸的氧气管。
拔掉了他身上插着的所有管子。
我的眼泪比窗外的大雨下的还要多。
爸爸用尽他最后的力气,给我擦了眼泪。
他不怪我。
我在成全他。
我静静地坐在他的病床前,麻木地看着他的生命在我眼前一点点消逝。
爸爸死了。
就在我眼前。
我亲手杀了他。
在我八岁这年。
我知道我留不住爸爸。
死神是注定要带他走的。
我留不住他,姐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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