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正在见证,亦是在为这动情的思凡女子重复着同一句话。
妾身喜欢你。
贺俶真面色淡然,说道:“在苦县,有一女子,姓杜名倩,字绿卿,道号芙蓉,她思绪比直钰儿更为汹涌,她是我弟子,亦是等候之人。”
“钰儿早先不曾料到,也无处了解,所以不知,我不曾提起,是知道不说,所以钰儿可以怨我,却不能怪我,明白么?”
荀钰娇嫩脸庞上绯红褪去,转而由一片惨白替代,颤声道:“新郎……竟真枉费一场神思……可妾身如何舍得怨你怪你……”
……
情欲、色欲、形貌欲……人之情爱绝非心心相念后的一句“我喜欢你”能概括,贺俶真是觉着,眼下自己不过是在杜倩和荀钰心中补缺罢,实际远达不到她二人为其本身构建的梦幻泡影。如不然,他还不晓得自己是否喜爱一人么?何至于需对方提及。
贺俶真背着手,顺着青石板走下去,顺便说道:“在钰儿眼里头,小道几近无缺,真是这样么……”他停顿下,知道这说辞无用,又换另一说法,说道:“就当是吧,可这容貌修为与道法学识,钰儿明白是从哪里来的么?”
荀钰跟他后头,脸色懑懑,轻声道:“没头没脑,妾身去哪里知道……”
“那小道就同钰儿讲清楚,这身造化修为是怎样来的。”贺俶真脚步不停,继续道:“说来羞愧,早些年碌碌无为,不过做得几年杂役道士罢,就是城隍庙的递香扫地杂役,此类人钰儿决计不曾看过第二眼的。小道本质未有不同,就区别在命好,不曾多用心几分,却得天大造化,多出数位高真天仙传道。”
不明确讲众仙朝上图,是怕牵扯大了,将一些天机泄露出去,绛州城隍那场神仙斗法,未必和仙图没关系,至于融他识海中,或是那高大道人所为。
荀钰眼眶通红,委屈道:“不知新郎过往,新郎就要怪妾身?倘或早些年遇见,新郎就敢保证妾身一定不会生出爱慕心思么?这与胡诌乱扯有甚么分别?”
问过世间男女,他们都明白,情爱没得道理讲。
贺俶真置若罔闻,继续道:“佛家言“今日因,明日果;昨日果,今日因”。我既受人传道,自是在无形中将某副担子接了过来,可想而知,这里头含着怎样的因果。钰儿既言说喜欢,不妨再想想,想你我二人终在某日结了连理,便真能成就对恩爱夫妻么?”
荀钰脸色微微羞红,说道:“说来说去,新郎不也答应苦县那位绿卿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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