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泰看着两个师弟,眼中满是失望和痛心。
“被杀官员妻儿的诉状,我们都察院已经接了!哪怕对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也该扭送顺天府等待处置,而不是命丧当场,他五十岁的老母亲和十岁的儿子,亲眼看到他被斩杀,目前已经卧床不起,周明礼的手中,很可能又添人命。”
“种种罪行,罄竹难书,不是我也有会有旁人弹劾,只要他一日不改这行事作风,就一日不得安宁!小师弟,你今日这般,是在支持他?”
邵泰说到最后,已经是在质问王学洲。
周明礼动了动嘴解释:“我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邵泰怒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我问你,你在干什么?你读书多年,仁爱宽容、克己复礼这些全都学到狗身上去了?一言不合拔刀杀人,这就是你学习多年学来的?你这样做,可对的起师父的教诲,对得起师父对你的多年等待?”
“看起来那一刀不仅毁了你的相貌,还将你读书人的脊梁也给斩断了是不是?!”
来自亲近之人的刀子总是扎的精准,刀刀见血。
王学洲呵斥:“大师兄!你过了!”
邵泰眼眶红了:“好好好,师父离开还没一年,你们两人就成了一丘之貉,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们····”
他慷慨激昂的指着两人准备大骂出口,王学洲已经不等他说完拖起人就走。
“你撒开!我还没有骂完,我是你们的大师兄,今日我非要骂醒你们两人不可!”
王学洲用力抓着,他在读书人之中绝对不是文弱那一挂的,反而是邵泰,挣脱不得。
“师父说师兄是棒槌,一点儿都没错!二师兄是锦衣卫指挥使,向来只听一人命令,所作所为皆有迹可循,师兄迎难而上,可想过一家老小?”
王学洲不敢将自己猜测的说出口,他不能保证这里没有第三只耳朵。
只隐晦的提醒邵泰。
可听到他的话,邵泰情绪显然更加激动。
“我是御史!立身持正,一生都为自己的职责所奉献,遇到不公之事自当挺身而出,如果连我这样的御史都只知明哲保身,我与那些左右逢迎、媚上欺下之人有什么区别?如果我闭口不言,视而不见,这天下如何海晏河清?我又有何脸面站在所有御史前面?!”
“如果我睁只眼闭只眼,我穿着这一身御史官服又有何用?不如回家种地!”
邵泰掷地有声的声音让王学洲哑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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