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尧放在棋盘中的一道残影,为保丹朱性命安全不得不现身,此间事我不知缘由,但我想我那本体应当能从他口中拷打出结果,而后给你一个妥善的交代,你”
他口中的意下如何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便觉得手中的力道猛然一空。
下一瞬,那全色血红,热浪滔天的身影便陡然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见状,尧(残影)盯着张珂消失的地方沉默了半晌,随后才转过头来看着下方面容呆滞,嘴角带笑的丹朱,那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容上更是闪过一丝怒火。
下一瞬,便有洪亮的声音自虚空中响彻:
“我非你父,只是碍于职责保你周全,若非如此今日便是你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吭声。虽奈何不得你,但我会将你擒于尧面前,将此间事和盘托出,勾结异类,谋害人族。
你已犯十恶不赦之罪!”
洪亮的声音在虚空中卷起了剧烈的风浪。
早已经油尽灯枯的丹朱被这一声饱含怒意的呵骂声一震,黑红的污血更是从他的口鼻,双目中流淌了出来。
只是那无神的目光在尧的身上停留了一瞬,而后嗤笑一声:“此间事乃鴸鸟所做,又如何算得到丹朱的身上,尧帝以仁登位,必不会做这张冠李戴之举。
更何况,异类
谁是异类?
我?
还是说他们?”
闻言,残影眉头紧蹙,隐约间他察觉到了些什么,但奈何他只是一个残影,没有本体那样的智慧,分辨不清,只能抓起丹朱前往上古将此间事系数告知,看本体那边能有什么决断。
张珂自然不知道,丹朱跟残影的对话。
他本就是强弩之末,在被尧阻挡了一瞬之后,由最后一块地脉传导而来的昏黄之气更是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觉得周身一紧,一道裂缝陡然间出现在他身后,好似活物一般张嘴一吞,他便被驱离了副本所在的这片虚空。
再回过神来得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地界。
格外活跃,甚至是浓郁到具备形体的超凡物质让这陌生地界的天穹都呈现一片五彩斑斓之色。
而跟天空中美丽的景色相对的,则是脚下一大片绵延无尽的荒土。
好似龟壳一般,处处龟裂干涸的土地一度平铺到他的视野尽头,燥热而难耐的气息自这片土地上升腾,带来了诸多恶劣的概念。
茫茫无尽的戈壁之上,竟是连一个生灵存在的踪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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