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今日一行又仅当问视,未携表里,只好择日再会。林姑娘此间也可深谋远虑,在下恭念回音。”秋月道:“奴定细细沉量。”言罢二人一并行步外头,秋月为之亲送客别。恰遇金凤同其父迎面而来,屈辰良一见金凤齐旁之者,忙近前礼道:“尊上可为那李巡抚?”李文贺见状也回却以礼,道:“然也,未知阁下身名作何问称?”屈辰良明表回告。又道:“在下前得令爱与这位林姑娘道遇之助,念记于心。今年春闱得中二甲前居,寻访拜谢。素闻尊上理运有方,今非但逢会恩公,又得仰金容,真个不枉此行。”二人说不上数语,屈辰良拱手道:“今逢之恨晚,越日会座言畅。”遂与李文贺辞身而退。待到门首处,又对秋月道:“小子所言叙由心腑,望乞三思。”说罢折身告辞。
那秋月送了屈辰良去矣,回返屋舍,念其所表诸语,直目恍离神。此时水荷来到,见了秋月这般,近前唤过他两声,秋月方如梦初醒。水荷问道:“那客人寻见你问些甚么?”秋月遂把屈辰良所说细说于他,水荷听罢面容惊诧,道:“虽是偿恩,何有此般的?他若感贤爱善,念记于心,闲时里常来问谈便是。”秋月道:“他居名前就,非但不嫌我乃一微下丫头,反那等倾以情谈。我纵然谢婉,定使人家一片心诚翻作哀沉。”水荷听罢难掩心下万般无奈,道:“妹妹可点允了他不?”秋月道:“尚未应言,也不知作何回语。他今已暂去,候了他日登复。”二人皆默不作语,不上片刻金凤行进。秋月急起座言道:“此事仙姐意作何算?”金凤道:“此人言谈举止倒也善方,又知恩图报,然事变无常,恐日后循变。且先看了与他再会时如何,况也须老太太那处做了定主。”他二人听其如此说来,也俱称善。恰见廷春进来,对了金凤问道:“虽往日也有那来访乡客,也不过稍语恩谢。今日这客人却盘踞这般久,可是有何别意?”待其闻过缘由,也自惊道:“这事秋月作何回告?”秋月道:“我承幸蒙恩,只欲服待老太太等以偿厚爱,怎敢缘附贵金。若是忍却于他,却又泪伤他一片心诚。”水荷道:“想他也不曾叫立定回语,借此想了两全之话方是。”过得五六个时日,也不见那屈辰良到来,秋月见此,遂寻过金凤来道:“我看那屈辰良多日未有登访,况近来心念老娘,欲今一返。”金凤道:“我在此无事,可同随一往。”秋月言谢。二人拾整一番,径向外去。
待赶至寒敝,正见门首大敞,两人行入里头。陶氏歇卧于榻,有客者位旁,秋月两个瞧清了那人,皆自一惊,原来此客正为屈辰良。眼下三人相会,屈辰良慌得起座称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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