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的,她的画技可谓一塌糊涂,线条构图很多时候连孩童都不如,怎么可能是奇才呢!
他看到柳映枝上前拿着画坐回位置,他离她最近,不由分说直接伸手一把夺过她手中卷子,想要一看究竟。
但入目,他却傻眼了,这画确实画得很好,当得起甲加作品,夫子并没误判。
可即便亲眼看到,他心里还是不信。
不光他不信,堂室里所有人,都不信。
方柔自然也不相信,尤其听到夫子夸柳映枝奇才时,她眼底闪过阴狠,手中帕子绞紧了紧,柳映枝这个蠢货怎么能和她一样被夸是奇才。
柳映枝手中的画被抢并不恼,只是含笑望着满脸错愕震惊,一点儿也笑不出的钟青宴,悠悠然道:“我得了甲加,钟青宴你输了!”
“按照赌约,你要裸奔围着学院跑三圈并大喊‘我是猪’!赶紧的吧,趁着天明,大家都看得清。”柳映枝还好心提醒道:“哦,对了喊你自己是猪的时候记得声音要洪亮些。”
一听此,钟青宴眉毛当即拧成一个死结,脸色红白交替。
羞愤难堪得要死。
他不可能裸奔,更不可能大喊自己是猪。
他是临州第一才子,这么丢脸被人耻笑一辈子的事,他绝对不能做!
“你肯定是侥幸才得了甲加的,我不服!”他绷着脸,强词夺理道。
柳映枝冷笑一声,才不管他服不服,道:“不服你也输了,输了就要履行赌约!怎么?你这么不愿意裸奔,难不成你想耍赖?”
“谁说我想耍赖了!”一听此,他顿时急了。
又意识到有些失态,他忙又给自己找补道:“我这是觉得,你的赌注太过分了,我当时下赌注时都顾及着你的名声,没让你裸奔,凭什么我输了你要我裸奔!这不公平!”
柳映枝笑了,“不公平?钟青宴,这个赌约当时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没人逼你吧?怎么,现在你输了就开始埋怨不公平了?”
她真的很佩服他,无理也能搅三分来反驳别人。
还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很有理的样子!
钟青宴被柳映枝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阴沉着脸死咬着挨着下牙龈的肉。
他当时根本没想到她会赢,若是知道她会赢,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柳映枝看了他一眼,懒得再和他废话,再开口,直接戳穿他的心思道:“钟青宴,你真没劲,也真没种,想耍赖就直说,装什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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