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昭好奇:“那你为啥装聋作哑?”
“为了活命——”
他缓缓掏出鱼袋,其中的鱼符顺势而出,“这块鱼符的主人,是不是真凶我一介山翁不敢妄断,但一定是同伙。”
符契为银制,中间嵌着“同”字。此为宫中官员的象征,看起来刚刚升官,故此鱼符崭新澄亮。
“敢问您何处寻得?”
“我记得很清楚,是清明过后,阴雨连绵,山间泥泞不堪,它的主人在挖坑埋头过程中,不做防备,东西便掉了出来。”
“山雨朦胧,况且他还蒙着面,我不便窥其真容,后来也有人马回来找过这个东西。”
老翁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但是一字一句,郑重其事。
宋若昭点头,“恁说为了活命而装聋作哑,难道有人欲要杀你灭口?”
柴翁是皱纹爬遍的脸皆是好奇心害死猫的悔恨,“山人粗鄙,当初我自然不知道那蒙面人埋的是何物,势必等人走了要一探究竟。”
“谁知挖了个人头出来,况且山中偏巧有一群来拾菌的孩童,他们以为我得了极为珍贵的野菌,纷纷上来凑双眼——”
“却是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珠子,凭着这枚鱼符,自知已然惹祸,只得故作惊吓过度,自此以聋哑示人。”
鱼符细致入微,鱼鳞,鱼鳍等细微末节,栩栩如生,符壁还刻着小小的一行字。
太子中舍人。
见微知著的五个字,俱思服了然于心,“这枚鱼符乃是萧鹜所持。”
“他姐姐是太子妃,空为他谋得了太子中舍人一职,此人闲逛花柳,一二等的纨绔子弟。”
平康坊那段记忆涌入脑海,宋若昭忽然大悟:“就是那个萧鹜?”
“对,”俱思服倒也乐得几分幽默,“就是与你共同钟情断袖的萧鹜!”
“……”
一言惊人,柴翁看向宋若昭的眼神略有变化,将东西交给正义之士后,厚茧结满的掌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如此,你还是着郎君装扮的好,好自为之吧!”
“哈哈哈——”
空中突兀而陌生的笑意陡然入耳,树上寒鸦仓惶逃离。
宋若昭应声而望,是狗牙。
狗牙的极赋趣味的眼神在自家郎君和宋若昭身上来回流转。
其实在来的一路上,他也如这位柴翁委婉含蓄,苦口婆心地劝着郎君——
奈何郎君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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