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真的是无辜的,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王柔为了成功行刺,连呼厨泉、郡兵都进行了隐瞒。
只有一致对外时……或者准确来说只有身处异地时,乡党才是可靠的乡党。
例如孙资,他的兄长被杀,能杀他兄长的只能是同县有产业冲突的豪强。
孙资能组织亲友复仇,复仇目标就是同县的乡党……彼此有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也是大概率的事情。
即便这样,该复仇还得复仇,又怕遭到对方亲友的复仇,事成后只能逃亡河东。
自己内部不怎么团结,敌人肯定也没想象中的团结。
拼的就是谁动手快,谁胆子大。
何况朝廷这个招牌,是真的很管用。
张杨在河内八年,乱世之初就杀不动豪强,原因简单,张杨的河内郡守不是正牌。
等后来成了正牌的郡守,河内早已残破,豪强都吃不饱,也就没有杀鸡吃肉的必要了。
而此刻呼厨泉也督兵来到对岸,双方隔着汾水、大泽出水口相望,大约相距十几里。
彼此之间多是沼泽烂地,根本不适合强渡,也就适合小船往来穿梭。
天黑之际,呼厨泉依旧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派遣使者划小船来到东岸。
这使者递上呼厨泉的手书,表态:“我家单于见天子行营有狼烟升起,十分关切。若是有需要单于效力之处,侍中不必见外。我家单于对侍中颇为崇敬,有意交好。”
赵基翻看呼厨泉的手书,字迹很漂亮,是标准的章草。
手书措辞谦恭,只是单纯表达关切和交好之意。
看完后将手书转给张杨,就对这使者说:“单于若是想跟我做朋友,我自然不会拒绝。还请回报单于,就说明日天子设宴,会招待单于,还请单于不要猜疑,若是有所顾虑,三五日后赴宴也可。”
使者只是拱手,询问:“敢问侍中公,朝廷可会常驻太原?”
“太原偏隅之地,如何能治理天下?”
赵基反问一句,安抚对方:“回去告诉你家单于,以后本侯会代替王柔,与他世代为邻。他若诚心与我做朋友,明日朝廷使者来邀,他来拜谒天子即可。”
使者又问:“敢问此间发生了何事?”
他抬头观察赵基身上沾染的血迹,赵基笑了笑:“既然你反复询问,我就坦言相告。适才有贼臣刺杀本侯,已被本侯格杀手刃。我只有万余步骑,单于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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