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绍庭嗯哼了声,旋即转口道:“好!既然刚峰兄说道理非是如此。那我再问刚峰兄一桩道理,我严绍庭与严家,又该如何做?”
海瑞抬起头看向对方:“你说。”
严绍庭则是抱起双手,朝向奉先殿方向拱手作揖。
如此之后,他才说道:“先帝临终之际,于这皇极殿内,托付遗谕于我,言今岁俺达部辛爱黄台吉统兵十万,进犯宣府、大同两镇,后转驻大青山南麓河套一地。先帝阔别人世之前,仍心系边镇之事,寄托于我来岁引兵,驱逐贼子,更言我朝当借国势转盛之际,收复河套。”
嘉靖希望严绍庭驱逐俺达部,收复河套这件事,海瑞等人当下还不知情。
此刻见他说起这件事情,海瑞目光一个闪烁。
而严绍庭却笑着问道:“刚峰兄,先帝托付如此重任于我。而你也知晓如今我朝京军、边军及卫所之现状。请问刚峰兄,我若遵先帝之遗谕,该如何收复河套?是要掌控朝中钱粮兵马调度之权,掌握京军及边镇兵马统御之权,钱粮兵马齐整而伐。还是说……我严绍庭自己带着一家老小,冲到那辛爱黄台吉面前,挥刀砍了他那个脑袋?”
海瑞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岂不是开玩笑。”
严绍庭则是呵呵一笑:“原来刚峰兄也知道这是开玩笑才能说的事情。那若是我要收复河套,插手朝中钱粮兵马调度之事,梳理掌握统筹各方权柄,刚峰兄又会不会说我严绍庭是贪恋权位,是要做权臣窃国?”
如今自己要做的事情。
其实无外乎就是钱司金行和收复河套这两件事。
至于新政。
先由着高拱冲在前头开路即可。
而为了能让自己在日后少一些来自于道德层面的质问,他觉得今天就很有必要将这些事情摊开来和海瑞说明白。
深吸一口气。
严绍庭面露疲倦,语气显露浮躁道:“还请刚峰兄教我,如何不掌权柄,却还能尽忠王事,革新大明!”
问完之后。
严绍庭便再不说半句话。
他只是目光深沉的盯着海瑞,视线紧紧的望着对方。
海瑞现在却已经陷入到了某种纠结之中。
他很清楚严绍庭今日同自己说的道理,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严绍庭就没有说错。
想要尽忠王事,革新大明,手中就不能没有权力。
没有人能做到不掌权柄,还能将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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