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皆在殿下与臣等眼前,然而此三物却无关联,更无瓜葛,这便是当前之症状所在!”
说着话。
一枚圆滚滚的铜币,也自严绍庭的指间滚落而出。
黄澄澄的铜币在桌案上滚动着,打着旋的在三只木盒子中间哗啦啦的发出一声由缓变急的声音,最后啪的一声稳稳的停了下来。
随着铜币稳稳倒在桌案上。
严绍庭也重新开口:“殿下,诸位阁老。今日城中外商聚集,所言之事,臣亦不再赘述。臣所要言之事,乃如今我朝开海,天下通商,内外贸易,户部定然有文,我朝如今每岁进项金银几何。臣可以说,如今凡天下之金银,皆往我朝而来。此般盛况,可谓历代罕见。”
说完后,严绍庭在心中默默的感谢了一下勤劳的西班牙人,和那帮到处跑船的欧逻巴人。
要是没有这些人,又何来这么多金银流入大明。
朱载坖亦是点头道:“这一点本宫知晓,如今国库之中,凡金银之存,大多来自朝廷与外商贸易,加之征缴外商税课所得。”
严绍庭这时候便立即笑着问道:“金银皆来我朝,自是好事。可臣斗胆再问殿下与诸位阁老,若海外之金银,长久皆来我朝,假以时日,我朝又会因此而做何等变化?”
一个小小的问题抛出。
朱载坖顺时看向高拱等人。
“银贱而害民。”
高拱眉头紧锁,默默的说出了答案。
随后他便目光深深的看向严绍庭。
“元辅英明。”
严绍庭则是笑着奉承了一句。
朱载坖依旧是有些不太明白其中的逻辑问题,皱眉询问:“如此又会如何?朝廷当如何应对?”
虽然现在还不是太懂。
但朱载坖却敏锐察觉到,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好事情。
高拱则是接过了严绍庭解答的任务,解释道:“启禀殿下,我朝当下各布政司皆以税粮折银而征金花银,地方官民也以金银为生计。若金银时日增多,地方却因路途之困应对改变不及,则可使人从中以贱银掠之于民。或于多处腾挪,便可从中赚取惊天之利。”
随着高拱的解释,严绍庭亦是面露笑容的看着对方。
至少老高还是能看得出问题所在的。
同样看出问题的,还有在场的袁炜、李春芳、赵贞吉三人。
朱载坖则是连连摇头,显得很是困惑。
“谷贱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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