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太师不在新政的事情上发话,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
高拱看着低下头的袁炜,也知道对方心里是个什么打算,心中不满的冷哼了声,却也没有多言。
他自己就知道,这个时候就不该让严嵩早早的荣退,现如今整日躲在那个昌平书院里打麻将。
当真是荒废时光!
八十岁又怎么了?
八十岁,正是当打的年纪啊!
若是有严嵩还在内阁,那么严家一系的人马就必然要旗帜鲜明的支持新政,何苦要自己现在苦苦支应这幅局面。
不过如此念头也就是一想了之。
高拱已经是看向了内阁中最后一位。
李春芳迎着高拱的眼神注视,心知袁炜可以躲过去,但偏偏自己不能,他只能硬着头皮试探道:“元辅……开议新政之事说到底还是严太师当初在圣前奏请的……如今……不如请旨西苑,明辨新政究竟该当如何?”
最终。
李阁老踢皮球一样的,将难题精准控线的踢进了西苑。
高拱顿时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的坐在了身后那张内阁头把交椅上。
自己要是真跑去西苑请旨新政之事到底该如何办。
那刚刚坐上内阁首辅位子的自己,恐怕还没有将屁股捂热就可以滚蛋回家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江南。
觉得自己屁股底下始终冰冰凉的严绍庭,不免皱起眉头,挪动了一下屁股。
此时。
他正在南京城北外金川门前的龙湾码头上。
作为南京城和江北联系的重要渡口,龙湾码头每天都是舟船不歇。
而此刻。
严绍庭所处的码头凉亭外,正下着连绵的细雨,力夫们冒着雨在码头上搬运着各种货物。
而在凉亭里,却是寂静无声。
只因为今天南京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说是特殊倒也不特殊,说是客人也并不能算得上客人。
因为此刻坐在严绍庭对面的,正是已经被贬为庶民的徐阶。
虽然被贬为庶民,全家也一并流放雷州府,三代之内不得科举入仕。
但徐阶从北京一路南下走到这南京城外,气色倒也算不上太差,只不过大概是因为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催促赶路,让他脸色有些疲倦而已。
本来严绍庭是不准备见徐阶的。
但对方过江后,便对锦衣卫和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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