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目光深邃的看向校场上,那些由各营校尉带领着操练的兵丁们。
他疾步走到高台边缘。
“都狠狠的操练起来!”
“再有散漫,往后便加练起来,仍有不改军法处置!”
怒喝了一声。
校场上无论是那些带练的校尉还是低层的兵丁,终于是在怒气冲冲的南京副留守、临淮侯的训斥中,开始用上了几分气力。
喊杀声也终于有了那么几分战阵意思。
曹文炳跟着走了上来,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庭竹。
未等他开口询问。
李庭竹便已经转身解释了起来:“文炳,你我皆是国朝勋臣子弟出身,如今承袭爵位多年,乃是我朝百万明军之表率。”
曹文炳点点头:“这是自然,我等勋臣人家,当为诸军表率。”
李庭竹却是惨笑着摇头道:“可如今你也看到了,这南京诸卫营已经是何等景象,当还有我等先祖领军之时几分壮哉模样?我等又是否堕了先祖雄风?”
这话一出,曹文炳闭上了嘴。
有些事。
是众所周知的。
但知道是一回事,去不去做,能不能做好又是另一回事。
文官们怎么说?
和光同尘嘛!
曹文炳眼神变得有些躲闪起来。
李庭竹却是长吁短叹了起来:“国家不过二百年,如今九边外敌强盛,去年更是让蒙古人潜入到了京师城墙之下。沿海各省倭寇也还尚未剿灭干净,大军正在浴血奋战。西南更是屡屡有土司作乱,更莫要说强汉盛唐之时,我中原人能纵马驰骋的西域故土如今还孤悬海外。”
曹文炳眉头夹紧:“庭竹兄说这些作甚?此等诸事,又岂是你我二人能够轻言改变的?”
他觉得这些事都是天大的难题。
便是朝堂衮衮诸公都没法解决,便是大明历代先君也未能改善,他们两人不过一个侯爷一个伯爷,能改变什么?
李庭竹还是摇着头:“文炳,你我不过只是留守南京这座陪都的勋臣武将而已,人微言轻。可南京诸卫营却是在我等执掌之下,便是没有严绍庭,难道我等就不该将诸卫营兵丁操练悍勇,难道不该严查军中校尉克扣盘剥兵丁吗?”
曹文炳张了张嘴。
他觉得李庭竹大概是被严绍庭的到来给弄得心神恍惚了。
李庭竹却是看了曹文炳一眼:“文炳,须知一句话。我等勋臣人家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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