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
反正歙县都当了二百年的冤大头。
现在急需承担人丁丝绢,也算是习惯了。
总不可能歙县一县百姓激变吧。
那就说不过去了。
这话。
算是狠狠地击中了徽州府当下的要害之处。
严讷说完之后,则又忧心忡忡道:“另外还请陛下知晓,徽州府六县诸如那绩溪县,方圆不过二十四里,土地贫瘠,百姓更加贫困,臣查得绩溪每年丁粮才不过七百石不到。
而歙县方圆足足二百二十四里,幅员辽阔,土地肥沃,每年仅丁粮便可得六万多石。如何又能有将上县承担了二百年的旧制税课,转嫁给贫瘠下县的道理?”
严绍庭在打感情牌。
严讷同样也在打感情牌。
这倒是不枉他二人都是一个姓了。
只不过却非一家人。
严讷和潘恩两人,并着刚刚强行将他们那一方优势拿回来的大理寺卿迟凤翔,目光深邃的盯着严绍庭。
你严绍庭说的什么旧制、什么数据都不重要。
地方民生稳定,朝廷不起动荡,才是最要紧的。
眼看着太平已经开始极速向严讷等保守派一方倾斜。
始终未曾开口的张居正,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的目光飘向了严绍庭。
难道严润物就这么点本事?
嘉靖的目光亦是看向了严绍庭。
如果严绍庭只能到此,那么徽州府这笔人丁丝绢税课,就只能一切照旧了。
严绍庭目光转动,缓缓转身,首先看向了礼部尚书严讷。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严尚书,我大明太祖洪武皇帝祖制!”
闻言。
严讷顿时眉头一挑。
祖制!
又见祖制二字,从严绍庭这厮嘴里被说出来。
有鉴于过往,严讷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慌乱。
而始终缄口不言的内阁大臣们,亦是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有鉴于严绍庭过去的战斗力。
一旦他开始用太祖洪武皇帝祖制来说话,那这件事基本就已经到了一锤定音的时候了。
珠帘后的嘉靖亦是满脸古怪,眼神怪异的看向严绍庭,心中好一阵纳闷。
这个严绍庭!
太祖洪武皇帝老爷子,到底是朕的祖宗,还是他严绍庭的祖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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