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这厮忒不要脸了!
当万寿宫大殿内,严绍庭喊出的保皇派三个字,回荡在梁柱之间,久久不能平息的时候。
诸如严讷、潘恩等人,则是心中一阵腻歪,瞧着严绍庭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鄙夷。
就算是高拱、袁炜,甚至是严嵩,都有些没眼看严绍庭。
虽然他们都清楚,严绍庭此举是为了洗清自己不是变法派的手段。
可如此直白的话,怎么能说出口呢?
就算是这个意思,也得要换个说法啊。
反倒是嘉靖,脸上竟然是渐渐露出一抹笑容。
诚如严讷、潘恩此前所说,朝堂之上,多的是贪图功名利禄,邀买人心之辈。
但如严绍庭这般,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是铁保皇派的人,却是在今日之前,一个都没有。
哪怕是前些年的严嵩、严世蕃父子二人,也未曾有过这等当众言论。
“保皇派?”
嘉靖低声呢喃着,不禁止不住的轻笑了两声。
随后嘉靖身子前倾,俯身瞪眼看向严绍庭:“年纪没多大,脸皮倒是如那城墙一样厚!”
严绍庭却是面色不改:“此乃微臣肺腑之言!”
“行了行了……”
嘉靖则是随意的挥挥手,开口道:“起来吧,也不知道哪里学的,动不动就下跪,我大明朝还没有这等规矩。”
到这时。
严绍庭才缓缓起身。
随后便躬身颔首道:“陛下,如今徽州府歙县这笔六千一百四十六两银子的人丁丝绢税课一事,已经查明缘由。
“不论如何,为显陛下公允,为彰陛下仁德,也该按太祖皇帝乙巳改科之时,歙县每岁缴纳两千九百一十两人丁丝绢税银,而其余五县则承担余下三千二百三十四两税银。
只是五县如何分摊这笔三千余两的税银,臣以为当由陛下圣裁。然臣依旧认为,清丈徽州府一府田亩,遵太祖洪武皇帝乙巳改科之成因,以五县田亩之数,分摊这笔三千二百三十四两税银最为妥当,也最能彰显陛下仁德公允爱民之心。”
说完之后,严绍庭便抬头看向老道长。
这一次。
老道长没有再面露不悦。
这就是解释和不解释的区别。
一开始老道长只认为,自己是在配合张居正、海瑞,要用徽州府作为变法革新的突破口。
而现在,则只会是因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