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监察御史,却也将朝堂之上的科道言官们骂了一顿。
陆绎则是眨了眨眼。
将嘴里最后一点东西吞进肚子里。
他这会儿才发现。
姐夫高见啊!
自己果然是没文化了。
要不是徐先生,这个海刚峰奏疏里的字眼,自己老鼻子多的不认识了。
而严绍庭。
已经无法想象。
当老道长传下口谕,将海瑞这篇奏疏传晓朝堂文武百官的此刻。
那些人会是何等面目了。
……
嘭!
一声巨响。
“兀那海瑞!仰仗陛下恩赐,竟然唁唁狂吠,羞辱朝堂文武臣工!”
“老夫绝不能容忍此等欺世盗名之徒,窃据朝堂之上!”
“气煞老夫!”
“徐阁老,这件事我等还望阁老领衔,在圣前弹劾此獠,奏请陛下严惩不贷!”
“若海瑞不除,我等如何安坐朝堂?”
茶室内。
大明内阁次辅徐阶,脸色阴沉的坐在上方。
礼部尚书严讷、兵部尚书杨博、刑部尚书潘恩、吏部左侍郎李春芳,以及一干徐系在朝要员,纷纷是面露愤怒。
言辞振振之下,便是要将海瑞严惩,彻底打压下去,乃至于事实性消灭。
面对群情激奋。
徐阶只是看向自己的幕僚师爷。
“继续。”
“往下念。”
幕僚师爷面色不安,看着眼前这帮尚书、侍郎、九卿愤怒之色。
他只能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继续念下去。
“何以言吏治则欲治肃而未肃也?吏治一日不肃,则民一日不聊生,而欲天下之臻于至治不可得。
“夫欲吏治之肃,则督、抚、藩、臬其标准矣。试思四十余年以来,督、抚、藩、臬之贪欺害政,比比皆是。此外,官大省、据方面者如故也,出巡则有站规、有门包,常时则有节礼、有生日礼,按年则又有币费。升迁调补之私相馈谢者,尚未在此数也。
“以上诸项,又宁增无减,宁备无缺,无不取之于州县,而州县则无不取之于民。钱粮漕米,前数年尚不过加倍,近则加倍不止。督、抚、藩、臬以及所属之道、府,无不明知故纵,否则门包、站规、节礼、生日礼、币费无所出也。
“而州县亦藉是明言于人曰:‘我之所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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