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致使铺内本就售卖不出去的货物产生了进一步的囤积,扩大了已经生成利润缺口,令脂粉铺子至此彻底产生了不可逆转的亏损。”
“这一部分亏损成因,在铺内账簿上有着较为直观和明显的体现——”小姑娘说着抬手示意婢子捧着那两册账簿又向前走了走,“为方便列位复核账簿,云娘已将这部分账目集中整理、统一抄录下来了,大伯您随时可以查看。”
“最后,铺内有人利用购入原料的机会,虚报假账,中饱私囊。”程映雪目光平静,“这一部分,云娘已从平日为我程家脂粉铺子提供红蓝花的货郎处得了相应口供。”
“那份按了货郎手印的就在这里,列位心下若是仍有疑虑,也可稍待几日——半月后,那货郎还要来休宁,为隔壁同样开脂粉铺子的张娘子供货——云娘近日所言是真是假,届时列位只消将那货郎请来,一问便知。”
“有人虚报假账……中饱私囊。”主位上的程明业翻看着小姑娘呈上来的几份证据,口中意味不明,“那云娘,若按你探查出来的结果……我们程家此番横遭此祸,是在外受了歹人挑唆,还是出了内鬼?”
“回大伯,是出了内鬼。”小姑娘不假思索,“大伯,请您将账簿翻到最后一页。”
“依账上所述,仅十四年八月初三一日,铺中便假借采买红蓝花为由,虚报账目共计白银一千四百四十两——”
“大伯,先考在世时尝与云娘说过,‘水至清则无鱼’,掌柜和伙计们为我程家做事,偶尔遇到难处,虚报个三五两小账以全一全自己兜里的油水,一年下来,多拿个二三十两回去,亦算是人之常情。”
“而那脂粉铺子的掌柜,他也算是我们程家的老人,不会不知道这个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却仍旧敢为一己私利,在一日的账目上做下这么大的手脚,可见其背后定然有人授意、有人帮着他欺下瞒上,否则,我们程家年年查账,脂粉铺子的账目上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不至于耽搁了这么久,才被云娘一手查探出来!”
“是以,云娘断定,程家此番并非是有人遭受外人挑唆收买,而是出了内鬼。”程映雪道,话毕又俯身给程明业行过一礼。
后者见状,面上的神情看着愈发让人难以捉摸起来:“那云娘,你这回……可曾查清那‘内鬼’究竟是谁?”
“查清了,大伯。”小姑娘气定神闲,面色分毫未变,“只是此人在我程家商行扎根已久,颇有些名望,又较云娘年长了不下十岁。”
“云娘人微言轻,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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