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月放下茶盏,仔细算了算裴长远去参加考试的日子,只觉得这高中进士的消息来得太早了些。
她又转念一想,瞬间便想明白了。
裴长意方才被裴钰找出去,这么快消息便传了回来。
天时地利人和,这样一来,刘氏只怕立刻便会动手。
徐望月放下茶盏,抬眸对着孙氏和裴家四爷微微一笑:“四叔,四叔母,侄媳妇已经打扰你们太久,现在就先回去了。”
孙氏还想开口留她,被裴家四爷拉了一把:“好,四叔送你回去。”
裴四爷如何不明白,为何裴长意要让徐望月留在他们院子里。
如今这府里不太平,裴长意是怕徐望月出事。
徐望月亦是想到这一层,又觉得四叔好像有话要对她说,并未推迟。
一路上,春和景明,江淮老家的花开得很美。
裴家四爷完全没心情赏花,转头看向徐望月:“望月,你知道我与你四叔母很早就分家,离开了裴家离开侯府。”
“这府里的事,我们并非不知,但不想管。”
他顿了顿脚步,眉眼间浮上一抹坚定:“可有一事,我希望你和长意明白,我们到底是一家人。”
听到裴家四爷这句话,徐望月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她倒是未曾想过,裴四爷会对自己说出这话。
徐望月细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四叔,你们虽然很早便分家离开,可我总觉得你与叔母非常了解长意,那你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性子的人。”
“长意这人看似冷若冰霜,可心是热的。他知道谁是自己的家人,裴家人待他再不好,他也从未赶尽杀绝过。”
徐望月不由自主想起在松竹县那些日子。
裴长意虽未明言,但总旁敲侧击,也给过裴长远许多次回头是岸的机会。
是裴长远自己不懂得珍惜,这才酿成今日大错。
与裴长意有什么关系?
徐望月缓缓摇了摇头:“长意之所以能执掌典狱司,不只因为他是定远侯府世子爷,更因为他有状元之才,更有心怀天下的气度。”
“他是一个好官,圣上知道,我们知道,百姓也知道。他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偏私,哪怕是自己的家人。”
徐望月想到裴长远与太子科举舞弊,看似比起杀人放火要好许多。
可实际上,科举舞弊,买卖官位,他们这般做,让那些含辛茹苦读书数十载的贫困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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