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的动作。云南会有什么变动,穆府会不会也有什么变动,这一切都还未知。我只怕不久就会被召回京城。君氏,我不会留她太久。按祖父的话说,事关穆府,一切手段可以更凌厉些。”
听到穆俨提到穆府,提到已故的父亲,黔国公回了回神,眼睛看向那个匣子。
眼神挣扎,痛苦,克制。
“给我一些时间。”黔国公艰难地开口。
“你不信?想要自己去查?”
“不,我并不是不信……”有些话没法说出口。
穆俨没听他继续说,起身:“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我要做的事情不少,没时间耗在君氏身上。留她到现在,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生恩还是要报的。若他不舍,他再动手。
穆俨走了,黔国公艰难地起身,走向那个匣子。眼神定住,久久不敢打开。
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打了开来。
满满一匣子,往来书信,账册,许多人的口供。除了此次事件所涉人物,还有焦赞的,乌代身边亲信的,还有君若虚的……
这些年君氏给娘家行了许多方便,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娘家是女人的底气,他从不反对她与娘家多来往帮衬。可焦赞竟为她做了这许多事?手插到了军中!
而且她竟然对君若虚动手……半点不顾念血肉亲情?
黔国公看着君若虚的口供还有提供的账册来往书信等物,闭了闭眼睛。
富贵迷人眼,权势地位更是令人疯狂。
什么时候她变了呢?
穆俨走后,盯着黔国公书房的人向穆展回禀,世子在里面呆了只有一柱香时间,走时拿走好几幅字画和砚台。
穆展一听,放了一半的心。
去看君氏,君氏问他府中情况,也就没有把此事说与君姨娘听。但君姨娘并没放松警惕,叮嘱穆展要盯着大房的动静。更要盯着国公爷那边。
穆展一一记下。临走时去看了君老太太和君若虚。见君若虚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听说醒的少昏迷得多,叹了一口气,走了。
大房偏院,穆俨和霍惜逗弄完女儿,走到翠篁院看修葺进度,尔后在院子里闲散。
“他会怎么处置君姨娘?”
“他心慈手软,只怕会放过君氏。”
霍惜看他,“那你如何打算?可会驳了二叔的面子,对君氏动手?”
“君氏死了更好,活着也威胁不了我什么。我只是不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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