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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说,你若是想活命,还需遮掩着些,莫让君姨娘那边瞧出端倪。她心思慎密,且此时此刻,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她不利之人。你自己须多加小心。”
君若虚拱手,“多谢世子。”
说完走到床边,从床里侧的暗格里摸出一个匣子,递给离一。
离一刚要伸手去接,他又缩了回去,紧紧抓着匣子,眼神里万般纠结。
“我姑母与我父亲一母同胞,我……”忽然下不去手。
看了看他手中的匣子,痛苦地闭了闭眼,才朝着离一跪下:“我不想她因我而死,若是可能,请世子留她一命。”
离一低头看他,半晌点头:“我会把你的请求,说与世子听。”
“多谢离一大人。请代我向世子道一声谢。”这才把匣子递了过去。
离一接过,纵身离去。
君若虚软顿在地上,眼角滑下一滴泪。
书房内,穆俨翻看着匣子里的东西,有书信,有账册,有往来各处人员名单,还有更多别的……
穆俨一一看完,很是满意。又把自己收集到的东西放进匣子里,对离一吩咐:“通知各处,收网。”
“是!”
君向诫下葬那天,因穆府大少爷和孙少爷在送葬队伍里,昆城许多人家都设了路祭。
白幡开路,百几十个和尚敲着木鱼念着往生咒,后面跟着孝子贤孙、族人族亲姻亲故旧等等,队伍浩浩荡荡。
白色的铜钱如雪片般飞扬,送葬队伍所经之处,留下一条厚厚的雪路。
城中百姓无不感叹这场白事做得隆重浩大。夸君若诫生了个好女儿。
君姨娘被水嬷嬷扶着,目送着送葬队伍走远,不停地拭泪,水嬷嬷在旁不停地安慰。
“姨娘,您看老太爷如今也入土为安了,咱们是不是要回府了?”
一想到回府,世子的人还在等着她,水嬷嬷就打了个冷颤。虽说穆府过得比君家舒服多了,可她不想被世子捉去问话啊。
拿眼偷瞧君姨娘的脸色。
君姨娘目光还跟着送葬的队伍,面容哀凄,只当没看见她的神色。说道:“我母亲悲伤过度,还起不来床,我还需在她身边伺候。”
水嬷嬷一听大喜,“是是,奴婢跟着伺候老太太去。走,奴婢扶您看看老太太去。”
君姨娘脚下却未动,看着渐走渐远被人搀扶着君若虚:“若虚今天看起来,身子倒还强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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