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氏一惊,“不可胡说!”怎可看儿子儿媳恩爱夫妻和离。
只是若让儿媳跟她一般守一辈子活寡,夫妻不得见,被小妾庶子踩头上,真真不若和离,倒还清静。若有重来的机会,也许她也会生出同样的想法吧。
“你们夫妻有商有量,比什么都强。若小渔儿能离开,你便带他往滇南与俨儿团聚,若不能,我就带小渔儿留在京师。他是我的命,我们祖孙做伴正正好。”
“您如此想便对了。您放心吧,待他安顿下来,看他如何说。到时我们再来商议如何办。都说嫁鸡随鸡吗,当然是可观在哪我在哪,且您不盼着多添几个孙子女?”
“怎不盼!我就盼着你们和和美美的,给我多生几个孙子女。到时你只管追随可观去,小渔儿有我呢。我替你们守祖宅。”
因穆俨的一封信,搅动了婆媳二人一波心绪,又因霍惜一番开导,程氏宽心了不少。
等穆俨来信的日子里,八月末,张辅率大军凯旋回京。
缴了帅印,张辅和念儿回府与一众家人团聚。家人族人见他父子二人平安归来,无不颔首称庆。
隔日,张辅未及歇息,领着一双儿女前往六合镇。
隔了数年再见,看着已长成男子汉的念儿,李石勉和马氏老泪纵横,祖孙三人抱头痛哭。
张辅则跪倒在岳父母面前,磕头请罪。
马氏想起早逝的女儿,对着张辅依然不能释怀。
“岳父岳母,两位舅兄,都是我不查,才害得柔儿早早离世,都是我的错。道一千说一万,已难弥补前过,小婿负荆请罪,请岳父岳母责罚。”
李典收李典藏想着一家人历经十数年,再苦再难都熬过来了,家中一人未缺,可嫁在京师富贵人家的亲妹妹却早早没了性命,胸中郁气难平。
马氏想起一家儿孙均安好,绕膝承欢,只怀胎十月所生的唯一女儿,连梦中见一面都难,转身抹起眼泪。
李石勉看着一双外孙在旁,想起曾经的过往,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扶起张辅。
“往事已矣,柔儿之事也全非你之错。是她没福份,不能与你共白首,是她福薄。你起来吧。”
张辅身子未动,“请岳父责罚。这些年小婿每每想起柔儿,心中绞痛,夜不能眠。盼着见岳父母一面,又无颜见你们,一颗心时时在煎熬,只恨不得随柔儿同去便罢……”
张辅亦落了泪。
年少时自见她一面,再难忘却。时时借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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