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还不知多苦。”眼前这孩子找到了她,又把她儿子送到她身边,现在男人也到她身边了,她枯寂的心,总算活了过来。
奶娘的身影在岸上成了一个小影,直至再也看不见。
霍惜在甲板上坐了下来,吹了一会江风,总算去了一些伤感。
问挨她坐着的马嬷嬷,“我奶娘是太寂寞了,想有个伴听听她的心声,马嬷嬷呢,你也只比我奶娘大两岁,你一个人不觉得孤单?”
马嬷嬷听懂了霍惜潜在的意思,摇头:“我自入了宫,就断了嫁人的想头。出宫时没改变想法,现在更是不会改变。”
一辈子说长不长,如今黄泥土已埋半截,这样是过,那样也是过。自在舒心就好。男人要是没找好,连清静的日子都没有,又何苦来着。
霍惜扭头看了她一眼,马嬷嬷给她的印象一直清清冷冷的,心里什么都明白,但什么都不露于表面,像把自己封在一个厚厚的壳里,轻易不展露真心。
但她对奶娘是真的好,当亲姐妹一样,对小孩也很和善,给了念儿最大的温情。
香草和夏荷都不敢往她身边靠近,但念儿却不怕她,经常拉着穆玠隔一会就跑到她身边,嬷嬷嬷嬷地叫,马嬷嬷就朝他微笑,不时在他小脑袋上抚一把。
而望向穆玠的眼神里却有些复杂。
她的旧主因为他的皇帝外祖,在宫中自尽了,但她也因此从那禁锢人的地方出来了,得以重见天日。
“哥哥,马嬷嬷是不是不喜欢我?”
“啊?才不会。马嬷嬷和奶娘最喜欢小孩,她们给我做了好多好多衣裳,可漂亮了!”
“可她刚才都没摸我脑袋。”
“啊?那一定是嬷嬷忘记了。我帮嬷嬷摸一摸。”说着就伸手往他脑袋上伸去。
“不给摸,不给摸!”穆玠捂着脑袋转身就跑,
念儿就嘎嘎笑着去捉,二人在甲板上追逐,跑累了又躺上甲板上眯眼看天上的云彩,争着说它们都像什么图桉。
穆玠有些不舍:“这么快就回京城了。”
“弟弟你不想回京城吗?我想我爹我娘和安安了。”
“我也想我父亲,想哥哥,想庶祖母。”可他还想多玩几天。这一趟出来可真好玩。是他不曾体会过的日子。
“等下次我们再一起出来。先生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先生定会再带我们出来游历的。”
“嗯。先生在画画,我们去看!”二人翻身坐起,手拉手往秦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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