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今只剩下她和二儿子一家六口,心里有些失落。
便看着围坐在一起的儿孙们,脸上又带了笑,用筷子夹了些秃黄油放到米饭顶上,送进嘴里……
“香!怪不得小东家要拿来送礼呢,这礼能拿得出手。”这还只是次品。
乌秋水听了老娘的话,也夹了一筷子秃黄油。他哥是庄头,虾蟹这些以前也常吃,但这个秃黄油却还是头一回尝。
吃完,眼睛一亮:“娘,这什么秃黄油挺下饭啊。”
其他人一听,也都朝放秃黄的碗里伸去筷子,吃完都点头称赞。
“我原本只以为新东家跟咱们一样是庄户人家,但这些天听说东家在城里有铺子呢。”乌秋水又夹个烤虾吃了,点头说了句。
容氏点头:“我看小东家行事,可不像是庄户起家的。你哥哥怕是要看走眼了。”
“娘,要不我送你到哥哥那边吧?他们在亲家村里也盖好了房子。我是个没出息的,以后只怕都要呆在庄子里了。”
“呆庄子里有什么不好?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吃喝不愁,旱涝保收,还有银钱拿,有衣裳穿,没什么不好。是什么人就要认什么命。哪家没当官做生意的命。在外头地里刨食,还不如呆在庄子里。”
一众儿孙都埋头听着。
容氏又道:“咱家本来就是庄户人家,在外头,要担心旱了涝了,要妨着这个妨着那个,时刻担心没饭吃。娘跟你一样是个没出息的,我就呆在庄子里,哪也不去。”
“好,那我陪娘呆在庄子里。”
容氏点头:“你哥要是在庄子里,还能继续当个庄头,日子不比外头差,在外头事事都要操心,为一家人的生计发愁。如今娘瞧着这新主家,是个好的,没半点架子,也不打骂庄仆。叫去做活,虽然没有赏钱,但有工钱,娘拿着还安心。”
乌秋水眉头皱了皱:“可我瞧着那小东家好像在瞎指挥呢,还跟亲家说地里要种两季粮食,这不是胡闹吗!把地使得狠了,地里肥力不够,减了产,咱还能吃饱肚子?”
容氏拿筷子的手顿了顿。
“我瞧着两个东家都听小东家的,我观她言行举行,很有章法,没准真的能种两季粮食呢。到时庄子可就富裕了。”
“这能行吗?旧主子是个当官的,家里那么多人都是读书的,也没说种两季粮食。”
容氏撇了他一眼:“这是东家花大价钱买来的庄子,能把银子打水漂玩?没点成算人家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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