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因为崔令宜已经熄了烛台,上了榻来。
屋中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隐隐约约透出一点灯笼与月光的微芒。
她穿着丝质的寝衣,长长的头发擦过他的手背,令他不得不想起昨晚被迫中断的一些事情来。
朦胧的影子在他身旁躺下了,两个人虽盖着同一床被子,但中间却还留了些空隙。卫云章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膀,想让她往里面靠一靠。
她明显有一瞬的瑟缩,卫云章顿了一下,才开玩笑道:“我怕你晚上一翻身,就掉到床底下去了。”
她忍不住小声反驳:“我睡相很好的。”
“行,那是我多虑了。”卫云章又把被子往下按了按,“两人离得太远,被子中间就会漏风,明早起来,肩膀就会僵掉的。”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卫云章又道:“太皇太后去世,宫中规定百姓一个月不得酒肉荤食、宴饮游乐,我们卫家又惯常被人盯着,这一个月,就得先委屈委屈你了。”
新妇嫁进来当天便独守空房,后面一个月又没法放松,连逛街都不方便,往往容易郁结于心。
“我明白的。”崔令宜乖巧道,“太皇太后去世,举国哀悼,我等就更应该做出表率。”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在暗暗叫苦。一个月吃不了肉、享不了乐,多难受啊!
而且……她转了转眼珠,看卫云章今晚这个意思,是打算暂时修身养性,先不与她圆房了?
好吧,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卫云章又不知道她压根没打算给他生孩子,在他的视角里,万一两个人不小心搞出个孩子来,日后一推算,是在太皇太后丧期怀上的,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卫云章叹息一声:“太皇太后今年八十有九,人本就有些糊涂,又多眠。据说是午睡的时候一睡未起,直到晚膳时点快过了,宫人才敢去喊她,结果发现已经去了。”
“八十九?真是高寿。”崔令宜有点羡慕。
还有一句话她没敢直言,若是无病无痛,就在梦中长眠,已经远胜这世上大多数人了,像她这样刀尖舔血、悬索走绳的人,都不敢想象这么好的结局。
她一个人神游天外了一会儿,再回神时,却发现卫云章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睡着了?崔令宜伸出指尖,借着窗外的微光,试探着碰了一下他的鼻尖。
他果然没有反应,看来确实累得狠了。崔令宜收起手,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姿态,抵着他的怀抱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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