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严重?
晏长陵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狐疑地看了皇帝一阵,俯身问:“陛下,丢的当真是一副画?”
皇帝被他这一问,目光躲闪。
晏长陵知道自己猜对了,又问道:“陛下丢的到底是何物?”
“我......”皇帝望了望他,还是不敢说,“云横,你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如今有难,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晏长陵没了耐心,牙一咬,直呼其名,“晏子恒!”
—
周清光在殿外等到快天黑了,才看到一道人影从两道高墙之间走了出来,灰青色的天光笼罩在他身上,越来越暗,仿佛在慢慢地将他吞噬。
“主子。”周清光迎上前。
晏长陵没应,目光空洞,从他身旁走过,双脚犹如千金重,走得极为缓慢。
周清光一愣。
这样的神色,他倒是见过一回,半月前在边沙,他去营帐里唤他,他刚睁开眼睛,也是这番神色。
之后突然抱住自己,说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活着就好。”
穿好了衣裳后,便立马带他回了京城。
说是要找赵缜报仇。
今日这是第二回。
周清光没敢出声,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宫外,正要扶他上车,却见他突然翻身上了马背,猛地一夹马肚,怒吼出一声,“驾!”,坐下的马蹄往前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
御书房。
晏长陵走后,李高半天没听到里面的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一进屋却见皇帝神色呆愣,人跌坐在地上。
李高吓了一跳,呼道:“陛下。”忙上前将其扶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底下那帮子人办事不长心,陛下罚他们便是,千万别把自个儿气着了。”
皇帝随着他的搀扶,恍惚地站起了身。
李高窥了一眼他的神色,试探地问道:“是晏世子没答应?”
今日皇帝找晏世子来,是想让他帮忙一道追查那副丢失的‘画’。两人起初还坐在殿内饮酒,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又去了后间。
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谁都不知道。
皇帝是半个字都不想说了,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你先出去,朕一个人安静会儿。”
“是,奴才在外守着。”李高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坐好,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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