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顾峰和顾宁,他们俩站在最后面,只手脚上挨了一些针,此时正忍痛拔掉,远不如最前面的顾三老爷和顾二老爷凄惨。
“顾峰,就要考学了,顾宁,就要议亲了,你们来到京城的前几天,无一不是到处拜访顾家旧友、经营脉络,心中可有一丝性命垂危的我?明明只是惦记着我们大房的祖宅,何必假惺惺装出一副关心模样!”
顾清莹一字一句,说给顾家列祖列宗,说给默默注视着他们的父亲。
顾三老爷抿了一下嘴,嘴硬道:“都是你的误会,我们哪里就肖想祖宅了?若明月不写信,我们还不会来呢!”
“对啊,我们在晋阳过得好好的,何必来淌你这趟浑水?”
话落,顾清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
她冷静地盯着顾三老爷:“在晋阳过得好好的?可这封寄回去的信上,探子回复明月,晋阳的宅子经历了一次走水,如今大半破落,你们无钱修葺,这才在收到信后,起了进京吃绝户的心思。”
若非谢明月请人去晋阳走了一趟,她都不知道,这二房三房是没有退路,这才上京薅大房的家业来了。
看到那封信,顾三老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勉强笑了笑:“你这说的,一家人,分这么清做什么?晋阳的老宅是走水失修了,这不是孩子们都大了,既然顾家在京城有根基,何不来京城寻求机缘呢。”
“是寻求机缘,还是要我的命!”
顾清莹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顾家人的遮羞布。
顾家人沉默了一瞬,顾宁突然娇滴滴地哭了。
“娘,我的手好痛。”
哭完,她才想起冯氏昨夜回院就发起了高热,根本没有跟来。
顾三老爷像是听见了救命的钟声,顿时忍着痛扭头。
“叫大夫!叫大夫过来!”
“不许叫!”
顾清莹冷喝一声,喝住了门外的下人。
她一双眼睛燃着火焰一般,瞪着他们:“我要你们痛得不能再痛,要你们也尝尝,迫不得已的滋味。”
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一队侍卫,将顾家从晋阳带来的下人们看管着,不让他们动弹一步。
“你躺了十年,躺成失心疯了是不是?”顾三老爷疼得受不了了,破口大骂,“我们想回到京城怎么了?这顾家也有我们的一份,再说了,你大房连个男丁都没有,你一个和离妇,还不是得靠兄弟侄子过活,你再横给我瞧瞧,我就不信谢明月能管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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