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欢回到泠澐楼的时候,老鸨夏妈妈已候在初欢的房间里。没人知道夏妈妈叫什么,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她很瘦,远远看上去像是在硬邦邦的骨头上披上了一层人皮。她年纪不小,却总和楼里的姑娘们一样穿红戴绿,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珠宝全都插到头上。
“你今日去见了廖叔民?”夏妈妈烤着火,并未抬头看初欢
夏妈妈身上抹着厚厚一层胭脂水粉,香气有些呛人。可就算如此,这浓烈的香气也掩盖不住她身上刺鼻的药味。
初欢道:“是的,闲聊了几句。”
桌上的酒已温好,初欢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两个玉盏。倒酒间,初欢眼神瞟到了夏妈妈凸出的腕骨。她垂眸浅笑,道“两日没见妈妈了,妈妈好像又瘦了些。”
“有吗?”夏妈妈低头睨了眼手腕,用袖口盖上,“我倒是没注意。”
“妈妈回来的倒早,不去陪那位老主顾了?”
夏妈妈没回到,转而道“听闻你用我的牌子替菡远应召。我那牌子一直带在身上,昨夜一掏,竟然不翼而飞了。你给我解释解释,那东西是怎么跑到你手中的。”
“请妈妈责罚!”初欢捧起玉牌,跪叩于地。
“责罚?”夏妈妈冷笑着“你现在是我们楼的贵人,身后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怎么敢责罚你。”
初欢:“我知妈妈怪我偷拿了您的玉牌,可我没有办法,这是我能与廖叔民搭上话的唯一机会。”
“你应该很清楚,这楼里到处都是暗桩。”夏妈妈俯视着初欢“没被他们发现还好,若是他们发现你又做了越规之事,管你是不是天皇老子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初欢知错了。”
“起来吧。”夏妈妈没有接过初欢递过来的玉牌。她颠了颠手中的酒盏,示意初欢为自己倒酒“今夜我赶回来找你,其实并非是想斥责你。我回来,是想告诉你,墨氏之人已过了郾都,明日便会到这了。”
初欢的呼吸猛地一滞,手中的酒盏歪了歪,酒顺着桌角汨汨地滴在夏妈妈的裙子上。
夏妈妈凝视着初欢,神色肃然,道:“你确定要跟墨殇走?”
“有什么不确定的?”初欢很快恢复了淡定。她用袖口擦着夏妈妈身上的酒,道“那墨殇虽然名声不太好,可好歹也是仙门百家都不敢得罪之人。与其困死在这楼中,不如跟他走,成为凌驾于众人之上的人。”
“你……罢了,你想做什么我也没资格过问。” 夏妈妈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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