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有你死了,我们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活,妈,就算是为了儿子,您就安心的去吧。”
说完,李志泽也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躺在血泊中的冷秋月,慢慢的感受着体内鲜血流干的痛苦与恐惧。
她与李建刚结婚四十年,一辈子为他们一家人当牛做马。
他母亲瘫痪在床,是她端屎端尿伺候,直至她病逝。
她养育李志泽,为他娶妻生子,帮他照看两个儿子。
她一日三餐的照顾着他们一大家子,哪怕李志泽结婚,她也要每天去婚房帮他们收拾家务。
她像老黄牛一样不知疲倦的为他们付出,到头来她被自己丈夫养在外面的小三亲手害死,而自己养大的儿子眼睁睁的看着他流血而亡。
冷秋月的眼皮越来越重,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想,若有来世,她再也不要这么傻。
……
“你哥也真是的,你这明日就要去跟李建刚打结婚证了,怎么还让你跟他一起去捡煤粒,这一泡雨浇下来,不感冒才怪!”
耳旁响起熟悉而又久远的声音。
紧接着,一只大手抚到冷秋月的额头上。
脑袋被酒瓶刺穿的疼痛感似乎还残留在体内,冷秋月睁开眼,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凤珍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问道:“小月,你这是怎么了?”
时隔三十几年,再次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冷秋月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她盯着张凤珍含笑的眼睛,声音沙哑的开口:“嫂子?真的是你?”
张凤珍笑了,将手里的姜汤红糖水递到了冷秋月的面前,笑着说:“发烧发糊涂了?连自己嫂子都不认识了?来,先把这姜汤水喝了,嫂子悄悄给你放了一大勺红糖呢。”
思绪回笼,冷秋月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又联想到嫂子刚才说的那番话。
冷秋月终于意识到,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她跟李建刚领结婚证的前一天。
如今是一九七七年,还有一个月就要入冬了,正是大家伙都困难的时候,家里买不起煤球,于是她就跟着大哥一起去捡煤渣回来烧。
谁知道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本就冷了,再被这秋雨一浇,冷秋月回家就发起了高烧。
前世也是这样,幸好有嫂嫂照顾她,又是给她煮姜汤水,又是去卫生所买了安乃近,才让她第二天就退了烧,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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