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苏宜走了,宋熹之眼里的光才逐渐暗淡了下来。
她缓缓在床榻边上坐下,又是想起自己方才签下的和离书,微微闭上了眼眸。
宋熹之坐在床榻边上一夜未眠,便也能看见男人所在的主卧里一夜都点着灯。
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出他的身影,把他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半晌都没有动过。
宋熹之就这样一夜未眠,睁眼到了白天。
黄苏宜一夜未归,宋熹之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是要成了。
她回到内卧沐浴更衣,便又是要去太医院当值了。
安稳的日子没过几日,便看见黄氏已经算好了办喜事的日子,甚至开始亲力亲为的布置侯府,看起来是十分开心的模样。
而贺景砚抬脚进府就能看见这映入眼帘的红灯笼、红绸子和红喜字,他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这刺目的红,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抬腿便往贺老夫人的院子里走,还将黄氏和黄苏宜,还有安定侯,全都叫了过去。
宋熹之收到黄苏宜消息的时候,眼皮一跳,也急忙往贺老夫人的院子里去了。
一进屋子,就看见里头做了乌泱泱的许多人。
黄氏眉头直竖,黄苏宜低眉顺目,宋若安春风得意,而贺老夫人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黄氏瞧见宋熹之进来了,便一拍桌子,便对着宋熹之疾声厉色的开口:“宋熹之,不是都已经是说好的事情了吗?”
“我都请人看了日子,布置侯府,分明是大喜的事情,你又是开始闹什么变扭?”
还没有等宋熹之说话,坐在软榻上的贺景砚,便伸出食指叩了叩桌面,面无表情的开口:
“我说过,我不娶妾。”
他的声音带着无端的威压,让黄氏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她只是夹着嗓子哄道:“纳妾是人之常情,你看京中的王公贵族,哪里有不纳妾的呢?”
贺景砚闻言,突然抬起眼眸,直直的与宋熹之对视。
随即他低醇的声音就这样传到了宋熹之的耳朵里:
“无论我是谁,无论我是贩夫走卒,还是天王贵胄,无论我生于草莽,还是生于富贵,我这辈子只有宋熹之一个妻子。”
男人一字一句说的慢极了,就像是一阵清风一样,却又是带着无比的笃定,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个誓言。
“她救我于困顿,我已经将她视为此生的全部。”
宋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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