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让人从李自阳身上扒下了这件血衣,送到了李家门口。
这会儿听说梁氏带着裴延舟两兄弟登门,柴氏脑子到底转的快,拍案而起:“我就说六郎这件血衣和她脱不了干系,你偏说那梁氏不是这样的人,信国公府教养孩子更不至于如此。
扯什么既然赔了铺子,他们不会为难六郎,你看看,你看看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这就到咱们家来了,难不成是来还我铺子的?”
柴氏冷哼一声,拔腿就走:“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不把六郎全须全尾的还我,我就抓她去府衙!”
她素来嚣张,那府衙大门像是专程为她开的一样。
李明山暗道不好,可先前怎么劝说她都不肯听,眼下怕是要开罪国公府,那几间铺面也白赔出去了。
六郎荒唐不是一两日,人家能背地里在城中散播那些话来挑拨,怎么不能借机报复六郎,再挑起事端呢?
李明山快步追上去,一路小跑着,在正厅外才追上柴氏。
他一把抓了柴氏手腕:“你这样怒气冲冲,是要坏事的!”
柴氏才不管人是不是已经请进正堂,她满心想的都是李自阳那件血衣,和还没有归家的儿子。
于是她一挥手,甚至反手推了李明山一把:“你害怕信国公府,我不怕,我们柴家都不怕!
我好好的一个儿子,他们今天不好好的还给我,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看看你那点出息吧,我怎么就嫁给了你,一辈子窝窝囊囊,连给儿子讨公道你都不敢。
你不敢,就不要拦着我!谁伤了我儿子,我要谁偿命!”
“柴夫人好有魄力,预备让我怎么给李自阳偿命?”
裴延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李明山和柴氏同时望去,见他负手而立,就站在正厅门内,大概是听见了他们夫妇适才说话才出来的。
因这一句正是认了伤李自阳一事,柴氏立时就要发作。
然而在她叫嚣起来之前,裴靖行也从屋中踱步出来,就跟裴延舟并肩站定,满脸怒色的望来:“还得算我一个。柴夫人是准备千刀万剐,还是怎么样?偿命——”
他嗤笑,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柴夫人可真是敢说,让我们兄弟给李自阳这畜牲偿命。”
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郎君,骂人的难听话真不会说几句,这一番话已经算他能说出来最气人最难听的。
果然柴氏冲上来,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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