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院里第二天就被鹰叼去一只,她哭了一整天,爷爷无奈又给兔子做了笼子。后来大疫封村,家里实在没肉吃,爷爷又淹死一只炒来吃。她虽然也难受,也哭了一整天,但是看着弟弟和爷爷奶奶能吃上肉,心里却也觉得些许值得,当然炒兔肉她是一口没吃。
公鸡看着母鸡吃的差不多了,自己才去啄食吃。爷爷说过公鸡其实是在放哨,以防老鹰过来抓母鸡。姐姐趁笼里没鸡,进去打扫、添水。因为前几天忙于照顾家人,姐姐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喂鸡,所以今天只摸出一只蛋。
姐姐搬来板凳和脸盆,坐在廊下兑水梳洗、刷牙完毕,才从蛋锅上拿下馒头夹了辣酱和菜,拿着奶,坐在外面一边吃,一边看鸡散步。这时天亮雨停,远处深山如黛,雨雾从深涧中漫出来,山顶也在朦胧的雾气里若隐若现,俨然一副泼墨山水画。姐姐深吸一口气,早晨湿冷的空气让她神清气爽,但转念想到再也听不见早上爷爷起床后习惯性的咳嗽声,听不到奶奶喂鸡时亲切呼唤小鸡的声音,她心里又猛的低落了下去,鼻子一酸。
其实在爷爷奶奶还健在的时候,姐姐已经担负着家里的大部分事情,而在二老卧床时,她也已经完全照顾起了一家人的起居。只是两位老人的猝逝,才让她猛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眼下弟弟唯一的亲人,唯一可以依赖的人。父亲归期未定,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必须坚强,必须照顾好自己和弟弟,不能辜负父亲在外的辛苦,不能再让弟弟出任何事……
弟弟的呼唤打破了她的思索。她应了几声,把鸡群赶回了笼,进去照顾弟弟起床。弟弟看着她问,昨天吃的螃蟹还有没有,她噗嗤一笑,一边给弟弟穿衣服一边说,那个是龙虾,不是螃蟹,给你留着呢。给弟弟擦完脸漱了口,她便把微波炉里的剩菜拿出来给弟弟吃,里面果然还有一小段龙虾。
村头的大棚外搭着一个小棚作临时厨房。一口大锅里烩着些萝卜粉条、白菜豆腐之类的东西,飘着几片五花肉。村里的厨子早上五点就来做饭了,这时已经做好吃完,在旁边坐着玩手机。
黄毛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大棚里出来,点上一根烟,用筷子挑了挑大锅里的菜,“狗日的,老子辛苦这些天,天天就给老子吃这些个,肉都没得几片,”说完他用筷子尖挑起一片肉扔进嘴里,“你狗日的是不是吃了回扣了,刚开始还有炒菜,这些天顿顿日你妈粉条,老子都吃成粉条了。”黄毛一边对厨子说着,一边给自己盛了一大碗,还把仅有的几片肉全挑进自己碗里。
厨子头也不抬,手在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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