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主人又开始胡言乱语,管家苦着脸斟酒:“小郎别再张扬了,娶改嫁的娘子,本不需要这么敲锣打鼓的操办,一般派辆牛车接回家拜堂就妥了。咱家是有实力铺张,您也不能见人就说一遍来由吧。”
庞良骥剑眉倒竖,拍着桌子高声吆喝:“改嫁又怎么了?!改嫁说明她前夫命不够硬,不够富贵,配不上她命格!她虽是改嫁,可庞少爷我是初婚,我就要大操大办,我名正言顺!”
这总管是庞家老人,看着庞良骥长大,知道他从小任性,不管是远游习武、还是跟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家结亲,都是固执己见。当年不幸被师父打成残疾,回家消沉了许久,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愿意成婚,全家上下都由着他折腾。
一听庞良骥又要逆反,总管连忙哄着说您开心就好。又想小主人重伤回到玉城之后就再没跟那个邪门师门联系过,今天特意登门拜访这青衣人还是头一遭。
总管悄悄打量这个前师兄,见他年少清瘦、衣着寒酸,不像是什么大人物,但玉城庞郎向来目高于顶,他低声下气求人帮忙,也算破天荒头一回。总管因此不敢小瞧,站在旁边殷勤侍奉。
韦训问:“我往东去是临时决定,没知会过别人,你本来打算怎么办?”
庞良骥嘿嘿一笑,说:“你肯来那当然是顶好的,我原本有个备用的人选,如今她人也到灵宝县了,帮手当然多多益善,咱们三个并肩子上吧。”
韦训正想问这个“它”是谁,就看见客栈外细雨之中走来一个头戴斗笠的高个黑衣人,只见轮廓,他眉头立刻紧紧锁了起来。
霍七郎站在廊下摘下斗笠,抖了抖水珠,抬起长腿迈过门槛,冲着桌旁的两个人莞尔一笑:“大师兄好,六师兄好,霍七来晚了,还有多余的酒喝么?”举止潇洒,意态风流,这整个客栈里的光就都叫她夺走了。
韦训突然明白了为何霍七会跟他们同时出现在下圭县,原来是目的地一致。他根本不想看见这人,单手捂着眉眼,没好气地说:“你早说找了这碎催,我就不答应去了。”
庞良骥讪讪地道:“你一向神出鬼没居无定所,我实在没信心一定能邀到,婚期越来越近,只得做好备用安排。”
霍七郎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一沉,俊眉高高挑起,厉声质问:“好瘸子,你说谁是备用的?!”
庞良骥一言不发,朝身后的总管伸出手摊开一抖,总管会意,立刻取出一铤沉甸甸的金子,放在主人手上。这一铤黄金咣当拍在霍七面前,灿烂夺目,直接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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