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止,眼角都咳得湿润,唇也更潋滟。
林遇青抬眼看他,用那双湿漉漉、水艳艳的眼,用轻且坚定的声线:“我可以跟你在一条路上。”
梁树生喉结滑动了下。
而后侧过头,视线落在远处,漫不经心地笑。
“你笑什么?”林遇青问。
他不答,只是直起身,将烟重新咬进齿间——她含过的。
“还回去里面吗?”
林遇青摇头。
“那走。”梁树生说,“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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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带着闷燥的热气,路边两侧种满了香樟树,香樟果砸落在马路上,林遇青不小心踩到,果子在鞋底爆裂,化开暗红色的水渍,弄脏了马路,弄脏了白鞋,也弄脏了心底一块空处。
两人没说话。
梁树生也没再抽烟,只无目的地拨动手里的打火机,黑夜随之一下一下被火光烧灼出破洞。
林遇青垂眼看着,正是她送给他的那个。
“这打火机好用吗?”她问。
他看她一眼:“还行。”
“那就好。”
梁树生很轻地提了下嘴角。
很快,一辆空出租车驶来,梁树生抬手拦了,两人一块儿坐上车。
他坐在副驾驶,林遇青坐后面。
司机问:“去哪儿?”
梁树生回头看她,林遇青答:“水岸公馆。”
司机拨下打表器。
梁树生漫不经心问:“你和傅珂住一块儿?”
这还是头一回从他口中听到傅珂的名字,林遇青“嗯”了声。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轻声问:“你怎么知道傅珂也住在水岸公馆?”
不然怎么会问出那么一句。
是……也送她回家过吗?
梁树生回头看她一眼,而后收回视线,手腕搭在车窗沿,风从他指缝溜走,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你想问什么?”
“……”
真是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林遇青不说话了,侧头看向另一边窗外。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她追着问从前的事显得毫无根据、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的人没有魅力,是不会被人喜欢的。
出租车很快停在水岸公馆外,司机说:“到了。”
梁树生道了谢,下车。
“我先进去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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