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白洪静静的问了一句:“哪两句!”
褚思鹏:“第一句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第二句是‘中国共产党万岁!’那声音很大,用了全力了。”
文系净低低的说道:“有骨头!有气节!没愧对中国共产党党员这一称号!你是二大队政治处副主任兼组织科长,是我政治处的人,这个仇,我一定记着给你报。”
文系净话音低,似是极力压抑着愤怒,只是他压得住声音,却压不下眼泪,低头处,眼泪滴滴,尽落尘埃。
褚思鹏:“后来,就上去两个倭鬼子,架起他,直接就投到闸下河水里去了。”
“第二个是李燕高,李燕高也说了几句话,他说:‘我是滕县第九区区长李燕高!我们是打倭鬼子的!都不是孬种!大家要记着,继续打倭鬼子!”
“刺刀从腹部扎进去的,搅了三圈……”
说到这里,褚思鹏有些说不下去了,伸手拭了拭泪,良久才说:“他身子晃了好几晃,差点没站住,好不容易站住了,又晃了晃,一头扎运河里去了……”
“……”
“第三个战士很机灵,没挨那一刀,没等倭鬼子到跟前,身子朝前一栽,直接进运河了。倭鬼子朝河里补了几枪,不知打到没打到。就是打不到,那闸口水那么急,估计也没命了。我身边有认识这个人的就给我说,这个年青人叫李明,是运河边长大的,运气好的话还能有条命。”
“看到有人跳水,那倭鬼子头很是声气,骂了几句,就让鬼子兵用绞闸的绳把余下与二十六个战士一块串绑了,一个个用刺刀……,最后全扔运河里了,那水,红得不得了……”
孙白洪铁青着脸,缓缓立起身子,慢步走到门口,只向着远方看,什么言语也没有。
褚思鹏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这里就数李燕高死的最惨,这之前他挨的打也最多。刘涧文身边有个贴身的,人都叫他何三,当天晚上他奉刘涧文的令喊我去说书,路上他对我说,他不是找打么,那个时候还骂,在人屋檐下,怎么就不知道低头呢,共产党都是这样的货。”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说,还怎么一回事,我们刘大当家已经告诉太君了,说陈一诚的官最大,太君就去劝他投降,说:‘八路军运河支队统统被消灭了,你的投降吧。’没想到,姓陈的没理这茬。太君又拔出刀来,压在姓陈的脖子上,说了狠话:‘不投降,死啦死啦的。’姓陈的也是个犟种,还是没理他。太君真生气了,说:‘打,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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