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呢,你如今没了师父,要不要也拜他为师?”
宋春雪坐了起来,感觉到软绵绵的身体渐渐恢复。
“师兄,你若是再像之前那样有事儿瞒着我,然后不告而别,那师父我也不去拜了,正儿八经算起来,你才是我师父,更是我此生最不能不管不顾的人。”
张道长愣了,直接盘膝坐在床上,丢给她一颗药丸,“没看出来,师弟口气不小啊。”
“张承宣,凭咱们俩的交情,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如何?”宋春雪拍着胸膛沉声道,“我拿你当指路明灯,当家人,当良师益友,我愿意为师兄赴汤蹈火,只因你带我认了字,让我读了诗喝了酒,还让我来到上辈子做梦都不会来的地方,可你总拿我当过客。”
宋春雪从纳戒中取出一根胡萝卜,在胳膊上粗鲁的擦了一下,便塞到嘴里咬得咔嚓作响,带着几分气愤和不服气。
“我也知道男女有别,如今我跟谢征关系不同,咱们之间该保持距离。但我只要求一点,你不能拿我当遇到的那些寻常过客,招呼不打就走了,记住了吗?”
张道长看着她手中的胡萝卜,伸出手要了一根。
“长本事了啊,敢直呼我的大名,看来你对我之前的种种颇为不满。”他无奈一笑,“但我这不是重新捡回了一条命,我如今也是蜕变过的张承宣,你怎么就认定,我没拿你当师弟,当亲人看待?”
他嫌弃的看着她用胳膊肘擦眼泪的样子,“我现在没打算游历江湖逍遥快活,也没打算拿出自己的半条命说走就走,你太冤枉我了,宋春雪,你如今长本事了,敢教训我了?”
宋春雪吸了吸鼻子,嚼着因为眼泪的咸味而失去甜味的胡萝卜。
她闷闷道,“因为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爹娘死了我都没这么难过,但你前两次不告而别,让我十分……委屈,你若是嫌我碍事,可以说明白,但不能心里想什么就觉得已经跟我说过了,然后几年不见踪影。”
张承宣的脸色很古怪,胡萝卜被他嚼出了羊反刍嚼草的架势。
好半晌,他挤出一句,“那你若是想喊我一声爹,我勉为其难的可以……”
“你想得美!”宋春雪用红红的眼睛瞪着他,“其实就是下次出门,就寻寻常常的跟我说一声,你若是出远门三五年不回来,偶尔写封信也行,不难办吧?”
张承宣气笑了,转头看向被风吹皱的水面,心想南方的风就是温柔,跟云拍在脸上似的。
“之前是我草率了,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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