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朝天,实地实践和张等晴精修医术,蹦蹦跳跳地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军医。
显而易见的,他过得充实、踏实,比在顾家的广泽书院里自在得多。
战事僵持到洪熹一年的除夕时,晋军这边刚得了中原腹地运送而来的物资,全军上下在风雪中过年,顾小灯就在那时和小配一起在雪原中奔跑。
他们边跑边告天地,小配汪汪叫,顾小灯对月学狼嚎。
他快活得就像一支穿云箭。
当时少年顾瑾玉不放心地跟在不远不近的后方,狼嚎的声音与画面也被心海中的顾瑾玉接收到。
不是什么久当
() 重逢的大事件、大场景,但顾瑾玉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半宿。
他记忆中乌云压顶、苦不堪言的北征,原来能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如果顾小灯不出事,他就能在这里自由自在地飞奔,身体一点一点地长高,汗水和笑意与日俱增,那些悬在头顶的阴翳,会被这白茫茫的雪花了然无痕地抹去。
再一年,北征彻底胜利,少年顾瑾玉前前后后解决完了私人恩仇和公事功绩,受的伤和中的毒比顾瑾玉当年少得多,不可不谓幸运透顶。
他还有更幸运的事,幸运到顾瑾玉又杵在心海塔楼里面壁流泪。
晋军班师回朝的前一个晚上,张等晴和顾平瀚勒马向西南而去,两方人约定来日共治西境的乱象。
顾小灯挥了半天送行的手,等到人影全看不见了,便扭头看看一直跟在身边的少年顾瑾玉。
他翻上马背,把缰绳递给他,嘿嘿笑道:“顾森卿,我们慢慢走,然后一路慢慢地聊着天吧!”
少年顾瑾玉有些受宠若惊地赶紧攥住:“好。”
顾小灯在马上不时踢踢腿,从两年前的冬狩夜开始聊起,絮絮地把他对他这两年来的观感详细地说了一通。
从讨厌膈应到疑惑不解,再到微妙的转变,他像只打开的小布袋,抖抖索索地倒了出来。
“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吃错药了,脑子有了一点毛病,古里古怪的。
“在白涌山被你救回去的那半个月,你知道么,你总在我睡觉的时候对着我哭,我都听见了,还以为在做梦,认识你五年,从来不知道你会那样控制不住地哽咽。好像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失而复得的好东西一样。”
“那年除夕夜,你带着一手血在学子院门口学程门立雪,昂,其实在查看你伤口的时候,我看出来是你自己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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