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热乎乎的荷包蛋,一杯香喷喷的茶,加上这些让人心痒痒的话,余校长感觉到特别心满意足。
路上,他边走边将骆雨的信拆开来看。
骆雨在信中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也说了一些对界岭一带乡村政治生活不满的重话。主要还是说,希望几位老师在教学生的同时,也要提高自己。骆雨举了一个例子。孙四海为了活跃语文课堂,在讲那篇关于毛**故事的课文时,特意用毛**的口气说着课文中的话,几次说到我毛润之如何如何,这是不对的。润之是毛**的字,不是号,只能是别人用来称呼他,自己是不能用的。这是过去人们认为直接称对方的名号是不敬的,于是就用称字来表示尊重。字是尊称,不可以自称。所以,毛**不能自称为毛润之。就像蒋介石,介石是他的字,也是不能用来自称的。他只能称自己为蒋中正。骆雨信中还举了其他几个例子,都是有理有据的。其中一个是说余校长的。余校长有一次用成语“久假不归”批评一个学生好几天不来上课,犯了望文生义之错。“久假”的“假”,是借的意思,“久假不归”的意思应当是借人东西长久不还。
余校长先是脸红,慢慢地心里就有一种对骆雨的由衷佩服。不用说后面指出自己所犯的错误,前面说孙四海的“灰尘”与“挥麈”之谬误,也曾被他和邓有米认做是孙四海的教学水平高于自己的具体体现。
像是有股额外的动力,余校长一口气不歇就走回界岭小学。
因为等他的消息,放学后,邓有米和孙四海还在办公室没走。
余校长将今天遇到的事都说了。
邓有米和孙四海看过骆雨的信,都像余校长那样,脸红一阵,各自说了些表示惭愧要努力提高自己的话。
至于蓝小梅最后对万站长说过的话。大家的想法与余校长的想法相同,若是光听先前的传说,还以为蓝小梅真的是水性杨花。
之后,大家的思想都集中到如何开口叫叶碧秋去王主任家带孩子的问题上。
孙四海突然说:“余校长,我觉得你与蓝小梅是有姻缘的。”
邓有米抢在余校长之前说:“你不要将别人当成自己,见到女人就想结婚。”
孙四海说:“你有老婆,不用再结婚了。余校长可不一样!真的,万站长的初恋情人一定差不了。”
邓有米说:“那可不一定。你见过万站长的妻子吗?”
孙四海说:“耍弄权谋和利益交换,与爱情是敌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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