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也许,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结果——死亡。吞噬之火灭尽一切,等到最后封印松动,他与诺尔什么都不会剩下。
下决定之前很害怕,害怕得不得了,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等待着消亡,心里又很平静,一种坦然又清明的平静。
如果照照镜子,他会发现自己此时的眼神,很像许多位牺牲者向他告别时的眼神。
故事未完待续。
而属于他的部分,已经到这里结束了。
“所以呢?”诺尔忽然说:“你的‘宝贝’,会落到谁的手里?”
“想好一点。”苏明安说:“也许我不会死,也许我回去了,提前把你了结。”
“哦。那我可就等待第一玩家大驾光临了。”诺尔满不在乎地咳血。
苏明安本以为自己会看到诺尔遗憾的神情。
然而,“魔术师”却扬起轻飘飘的微笑,仿佛一个谢幕的礼节。
“好不容易看到你脸上快乐的神情,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消失。”诺尔伸出仅剩的右手,扶稳礼帽,理好发间飘逸的蓝玫瑰绸带,瞳孔由墨黑色泛出了一些轻微的湛蓝:
“恭喜你,成功抵达彼岸了。苏明安。”
“——这是失败后的释然,还是真心的祝福?”苏明安记得诺尔的“没有隐情”,所以不再抱有过于软弱的奢望。
诺尔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什么。
也许他有很多话可以说。
说自己有隐情,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说自己没有隐情,这一切不是他策划的。
或者,发挥一下自己的浪漫主义精神,留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去解释十瓣玫瑰与钢琴音乐盒的作用,让人们尽情地猜,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最终,他仅仅望了望远方。
逐渐被烧化的手,指了指远方金色的日轮。
烧得漆黑的手指,颤抖着,缓缓指向远方的地平线。
“你看。”
赤红的血日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轮金灿灿的耀日。
天色由灰渐白,一抹炙热的火针穿刺于苍穹,烧撩着似是着了火,筛成了斑驳的淡黄与橘红。
金灿灿的火炬穿透云的裂缝,延展出扇面般的奔流,刹那间燃烧了幽深似海的天与地,宽容地展露山岗与峰峦偌大轮廓。
无数美丽的小丘与原野随之点亮,好似逐渐亮起的跌宕山火,犹如奔腾的巨浪一般扩大生长,收尽苍凉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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