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不一样,你明白这一点,也知道百姓的疾苦,也知道这个国家缺的是什么,当前这个阶段紧需的是什么。
所以你老子我对你满意的地方。”
不过说到这里赵崇远话音又是一转,再次道:“但你也有你的缺点,那就是有些妇人之仁,当你有一天坐到你老子我这个位置,你就会明白,那些儒生所推崇的仁政,对百姓推心置腹,世事向善......这些都未必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儒家圣贤的理论,只能存在于理论之中。
治国一味的靠仁义行仁政是不行的,就比如你在临宜做的一切,若是换做尊崇儒家圣贤学说的那些人,他们会劝你以仁义之举感化那些百姓,感化那些士绅。
朕不否认百姓是能被感化的,那些士绅也是能被感化的,但现实中绝大多数的情况,你的仁义会被那些士绅认为软弱可欺,而且我们治国治的也并不仅仅只有百姓,还有许多看不见摸不着的的东西。
他们希望这个国家变坏,从而让他们从其中攫取利益。
人心是复杂的,人心更是捉摸不透的,有了学识的人最开始想得或许是报效国家,但时间久了,他们也会开始去考虑自己的利益,自己家族门阀的利益,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仁政是行不通的。
不过好在,你小子也明白这一点,直接快刀乱麻斩了那些士绅,稳定了局势,但你小子唯一没做到的就是没有顾全大局,没有在顾全大局的基础上,找出更好的方式解决那些士绅之患。”
赵崇远目光望向远方,似乎有感而发,也似乎在言传身教,希望自己这个儿子能明白这些道理。
国家需要传承。
大乾这个历朝三百年早已到了腐朽末期的王朝更要传承。
别的人,他不放心。
益文太子他放心,可死的太早。
如今唯一能放心的只有赵定。
曾经他也有一厢情愿的认为赵青詹可以担得起这个担子,但如今看来,终究是一厢情愿。
倒不是他不满意自己这个孙子,而是赵青詹终究还是太年轻,镇不住那些藩王,也没有足够的手段去平衡他的那些叔叔们。
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等待!
赵崇远看着似懂非懂的赵定,咧嘴一笑道:“不着急,现在不理解也没有事,你老子的这身子还能撑一段时间,会慢慢教你。
总之你要知晓,你老子我对你还是怀有很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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