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劲?”
李彻开口道:“自从离开帝都后,你言语之中对父皇多有怨怼,之前的你可不会这样。”
李霖皱了皱眉,错开李彻的目光。
“我知道了,可是我让你留下显儿,你为此心生不满了?”
见李彻将话题说开,李霖略显疲惫地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君臣父子一场,何至于猜忌至此?”
“我若真是心生反骨的悖逆之子,连父亲的反都造了,岂会在意一个小儿的性命?”
“我不是谋反之人,便是父皇没有扣下显儿,我也不会有半点造反的想法。”
“父皇此举,岂不是多此一举,平白耗费父子情谊?”
李彻闻言诧异地看向李霖。
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家伙还有点大智若愚的样子,至少这几句话说得挺有道理的。
真正敢谋大逆的人,岂会在乎一个儿子的性命?杀了就杀了,大不了再生一个就是。
质子这种限制手段,向来都不怎么奏效。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不是区区一个质子能挡住的,哪怕这个人身份尊贵。
虽然心中诧异,但李彻还是出言劝解道:
“你呀,就是拎不清。父皇他是什么人,一国之主!他先是大庆的皇帝,才是你我的父亲。”
“此乃帝王之术,和父子情谊有什么关系?”
李霖看向李彻:“所以,这就是你不急着娶妻生子的原因?”
李彻一脸无奈:“和我有什么关系?行了,不说这个了,说说如今情况,你派出的斥候可有回话了?”
李霖这才收回杂乱的心思,转身看向地图。
“只回来三分之一,探得的消息并不多。”
“叛军说是有十五万之众,实际上半数都是草寇、流民,和燕军士卒打乱混编在一起。”
“他们没能拿下山海关,便退到东平县城一带坚壁清野,并将附近其他城池的百姓掳掠到一处。”
李彻皱眉道:“十五万人,全都驻扎在东平县城?”
李霖点了点头:“没错,半数在城中,半数在城外扎营。”
“他们应该也清楚,这群乌合之众不能分散,一旦分散便难以控制,只能合拢到一处。”
“对方是何人领军?”李彻又问道。
李霖摇头道:“不知是谁,甚至我都怀疑对方有没有领军大将。”
“我了解燕军的将领,他们不可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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