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副由几块薄木板钉成的棺材。打开看时,只见父亲睡在里面,衣襟满布血迹,头面亦是血污斑塌;但容貌安祥,似乎死而无憾。身体露风后,尚有血水由伤处缓缓渗出,此岂俗谓亲骨肉相见的感召效应。当即改验,停棺义庄。
俟后,每星期古伯都带嫩姊往拜祭;一面安排运棺回穗公葬事宜。
那时,父亲被杀的消息,已喧腾各地,但母亲仍藤然不知。原来生性节俭的母亲,不肯多花买报的钱,总是每天就近向隔壁办事处把看过的报纸借回来阅读。
因此,办事处的人员,为了瞒她,每天把报上有关父亲死讯的文章都剪下,然后才把报纸交过来。当时她曾感到奇怪:为何剪存的文章如许多?会有那么多的挖空框?但并未引起疑虑。
等到公祭葬礼的筹备工作完成,治丧处才通知上海办事处把我们—家送回香港。
1928 年介紹廣州市執信女學校。
杨道仪来到香港
古应芬夫妇和胡汉民夫妇协助杨道仪家来到香港处理丧事。
为防意外,特请伍智梅作为医生来照顾。
我们是坐海轮回港的。船泊港湾中浮标,并不靠岸。古、胡等伯母带同姊乘坐小汽船去接船;母亲见到久别的老朋友,喜极又亲热地招呼;而她们却只淡淡的响应。再看媺姊穿得淡素,也就顺口责媺姊不穿漂亮些。
众人都不作声,匆匆离船,暂回古家。一进门口,母亲立即看见前些时托人带给父亲的小皮箱放在入门处;心里暗责父亲太不检拾,把刚送港的冬衣收好。当晚及早休息。由于父亲行踪无定,母亲也不置疑。
第二天,许多友好都聚集古家,三姑姑也从广州来港。亲朋早约好了两个医生:一个是廖伯的九妹夫杜应坤,另一个似是伍智梅,坐定后,由胡伯母将父亲被害眞相慢慢说明。
母亲当时宛若遇到晴天霹雳,瞠然愕然,不哭不语。良久,方饮泣下泪,这一刻就忙了医生,尽力慰劝。然后就从门口处的皮箱中取出孝衣来,分给我们备用。始姊因随住汪家,未能及时回港,适巧未备三姑姑孝衣,所以暂取用始姊的。虽然始姊已是十一、二岁的小孩,瘦小的三姑姑穿她的衣服总嫌太小;然为应急计,姑且将就穿用。
1928年的执信女校。
李福林捐出驷马岗作为坟地
一位基督教学校校长廖奉恩带领了员生送丧后被撤职。
在执信学校筹办完成、建校伊始时,廖奉恩即被聘为首任校长(广州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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