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轻松了。”
“至于这些灶户,管他们的,他们还能翻天不成?”
“再说了。”
“马上秋收了,有的是人请短工。”
“他们还怕活不下去?”
“这要是都活不下去,那他们就不该活。”
皂角小吏一脸轻蔑。
他没感觉有什么不好,这些灶户,翻不起什么天,而且天下活不下去的人多的去了,他们又算老几,要是朝廷什么都管,那他们这些小吏一天天不累死?
钱塘县。
一间低矮的土房。
脸上带着一些雀斑的中年女子正在织布,只是眼睛不时看向门外,难掩焦急跟不安,她回过头,望着正在熟睡的两个总角男孩,又看了看堆了整整几簸箕的盐,眼中是愁思根本化不开。
没人收盐了。
从上个月开始,官府就断了粮食供应。
他们一家虽还在继续制盐,但官府已经不收了,倒是杭州府那几家盐厂,不时有人过来收盐,但盐价竟比官府之前收盐,还要打个对折,这么低的盐价,他们连生活都保不住。
若非之前省吃俭用,只怕根本熬不到今天。
钱塘县不少灶户家,都断了炊,甚至都有人私下去贩私盐了,但官府最近又盯得紧,真正敢去贩卖私盐的,其实是少之又少,但没人收盐,又没有其他生计,坐吃山空,再多家底也撑不起。
何况还有一家老小要养。
妇人哀叹道:“这日子怎么就这样了?”
她也也清楚。
世代为灶户,当的好好的,突然就失了生计,官府什么都没做,就只发了一张布告,然后就把他们赶走了,盐也不要了,还不准他们私下卖,好好的生活,一下就断了指望。
咯吱。
屋门被推广。
一个黝黑汉子回了家。
妇人抬头望去,一脸希冀道:“当家的,盐厂怎么说?”
黝黑汉子摇摇头,骂咧道:“那群狗东西,说好的给了二两银子,就让我进盐厂,结果去了,让我给五两,我们家哪给得出五两?而且看他们那样子,就怕是给了五两银子也喂不饱。”
“这狗日的世道!”
妇人起身拿了一块麻布,给汉子擦了擦汗,担忧道:“那现在怎么办?官府不收盐了,那些盐厂的人虽然会来收盐,但盐价压得越来越低,连一两米都买不到了,家里没多少钱了。”
汉子叹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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