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商人尤其是盘踞地方几十年的大商人,这些人手上都沾着血,没多少人会为他们的死生出同情,我给你们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抱着仇恨之心。”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马涛等少年低垂着头,仿佛没有听到夏之白说话。
隔了一会才传出呜呜的哭声。
没一会。
就全都泣不成声了。
他们哭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有几人还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声露出来。
夏之白摇了摇头。
有的事需要靠自己去度。
变得一无所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变得一蹶不振。
尤其是知道自己一家上下,除了自己全部被杀光,这种残酷的心灵跟肉体上的煎熬,不是所有人都能撑过去的,但这就是人生的游戏,一旦参与进来,就必须一直玩下去。
直到
彻底失败或是死亡!
对于马文骅等盐商,夏之白没任何同情。
他对商人没有滤镜,若是有,那只可能是敌意跟警惕。
现代商人在法律的监督下,尚且敢直接逾越律法,何况是明朝,在如今普遍选择性执法,朝廷难以有效监管的时代,除了那些走街串巷谋生的贩夫走卒,凡是有门有户的商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的手里都沾过血。
这就是事实。
夏之白没有太理会马涛等人。
他的心思在一张地图上,这是他前段时间去铁矿地,将四周走了个大概画下的图。
经过这几日的不断调整,上面多出了一些厂区的轮廓。
他在北平有些时日了。
铁矿却一直没机会动工,一来是实在没有人手,百姓要么忙着秋收,要么被官府征去服役了,他自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去百姓中呼唤,让百姓参与铁矿建设。
二来是应天府的矿工还没到。
对于铁矿的建设跟发展,夏之白已琢磨的差不多了。
北平是个好地方。
北平过去在元朝属于中书省。
洪武元年,中书省被拆分为了大都路、保定路、河间路、真定路、顺德路、广平路、大名路,而后又分别改置为北平府、保定府、河间府、真定府、顺德府、广平府、大名府。
后面几年大明一直在改,曾被改属为山东行省,又被拆出来置为北平行中书省。
直到洪武九年,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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