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到了一定高度自然就会了。
一个声音出来,另一道声音也要出来,
古往今来,朝堂上的事就是如此,要有打擂台的人支着,就像勇者斗恶龙,恶龙都没有了,勇者还是勇者吗?
孔仅皱眉道:“李将军此言差矣,陇西郡不产粮,难以承担如此庞大的粮食损耗,也情有可原,
他们不敢和朝廷开口,只能自己在上计抹掉,这事做得不合规矩,但也情有可原,
朝廷年年输粮转运贴补边境,维稳才是第一位,他们能掏多少就掏多少,逼着他们欠着朝廷的钱供税,那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
最后还是要朝廷补贴,他们羊毛出在羊身上。”
孔仅本就是大商人,入仕途又进了大司农署,凡事都从钱出发,
李敢斜了孔仅一眼,拿刀枪的人,与整日拨弄算筹的人,没什么共同语言。
刘据依然不开口,就是看着、听着。
桑弘羊本就对孔仅推荐曹充术不满意,孔仅此话说得让老桑更憋不住了,冷声道:“陇西郡就算有难言之处,也应先上呈陛下,经由圣上定夺,万没有自己擅改上计的道理,以后都这么干,以后岂不是乱套了?大司农署还怎么算账?!”
老桑心里是真憋气,一把岁数了,还跟着没日没夜的打算筹,累得尿尿都焦黄,
若是刘彻在这,一定会严办,将陇西郡官员全都押到京城,刘彻倒不是很在意账目算得费劲,毕竟不是他亲自算,他的思路很清晰,今天陇西郡敢擅改上计,明天是不是就要带兵造反了?
刘彻怕的是权力失控。
霍光也是在旁看着,沉吟片刻,向刘据行礼:“陛下,陇西郡此举确是不妥,应打回上计,按考成法处罚。”
刘据心里早有数了,闻言,点了点头,认同了霍光的提议,又补充道:“金日磾,事后在陇西各县都设均输官。”
均输官就是移动金库,
金日磾会意,陛下是要事上罚你,私下助你,一拉一打间尽显王者风范,
“是,陛下。”
这么处置,谁都挑不出理,刘据对边境还是很看中的,况且边境一带可不比以前,既是农牧混合区,又是商道中转站,成天大量的财富来回流转,陇西郡能不眼红吗?
刘据更不怕边境暴富失控,朝廷定税是干什么呢?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宏观调控,这就是刘据的经济视角,钱是死的,粮食也是有数的,把这些资源在大汉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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