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呜呶的叫唤不休,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邪乎。
那老者便把婴儿搂在怀里,颠勺似的哄个不停。
嘴里用戏腔唱着童谣:
“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把媳妇背到炕头上,把老娘背到山后头,
烙大饼,卷红糖,媳妇媳妇你先尝,我到山后看咱娘,
咱娘变个屎壳郎~~ter~~飞啦!”
可那婴儿显然不给面子,哭声越来越刺耳,反常到几乎声嘶力竭。
这老酒鬼才开始有点慌神儿了,也醒酒了。
“莫不是饿坏了?”
撅着头四下张望。
“路过的哪位大姐有奶水,舍老夫几口可好?”
无人理会。
这时,摊主沉着脸过来问:“我看你刚才给孩子喂的什么?”
老者言辞讷讷,“面、面条儿。”
“啊!?那面可加了辣子的!”
摊主眼睛瞪圆,一副看人牙子的目光,
他手里拎着菜刀,角度不知不觉已经研究上了这老酒鬼的脑门子,
斜着眼觑他:
“这么霍霍孩子,这娃莫不是你从哪个良家捻儿来的吧?”
老者闻言大怒,
“黄泥还没掉进裤裆里呢,你这店家怎就敢含血喷人?”
一拍桌子加重语气:
“这tm是老夫的孙女!”
“你说是就是?哪个证明?”
摊主说着去抢那孩子,
“你撒手!等官府来了再说!”
老者自是不让,二人随即撕扯在一起。
可怜那婴儿被两个大人争抢着,此时反倒叫不出声了,一张小脸憋得像紫茄子。
许知秋看出了好歹,
连忙上前,手上一拉一拽就将二人分开。
顺势将那婴孩搂在怀里,
并折了一根空心芦苇,顺着婴儿的喉咙插进气管,吸嘬了一阵。
不大会儿,
果然吸出一块异物,却是一粒儿麻椒壳子。
婴儿终于是顺了气,脸色回缓,咯咯咯笑了出来。
许知秋伸出食指逗弄了一番,那婴儿竟将他手指吮在嘴里吸嘬。
如此可爱,实在招人稀罕。
他见状也笑了。
……
之后事儿弄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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